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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备战帝畿

  • 作者:苍穹一啸
  • 类型:江湖风云
  • 更新:04-10 16:44:37
  • 字数:13730

“木兰?”吴铭不解问到。

“便是带众人去领封赏的司宾。”尉迟贲代公主答道。

木兰在两人前面车上听到笑声,转头回望,不知他们为何发笑。只见他们笑的欢畅,也不禁莞尔。又过了两条街巷,一行人来至内城一处驿馆门前。木兰将二人安置妥当之后,行礼作别时已是深夜。吴铭与尉迟贲草草用了些茶点,便各自回房歇息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天刚刚放亮,吴铭便已起床洗漱,吃罢早饭后,由尉迟贲引着去往城外禁军大营。大营虽在外城,但离内城西门极近,不多时便到了大营门口,尉迟贲向吴铭道:“公主可真是待你不薄,贤弟首次领兵,便分拨卫护大王的禁军随你出征。这些禁军均是我族军中精锐,贤弟可要善用,不可有过多折损啊!”

“嗯,原来是她。”吴铭初见此女之时并未在意,只觉此女看上去虽温婉可人,但行事却颇为干练,想来公主应是甚为倚重。当下也不再多想,转头向公孙大夫拱手道:“还请大夫多加指教!”

“贤弟既有此心,可先借机求学于公孙大夫。来日之战可有大体谋划?”

“明日先前往大营会一会军中将士,之后再去关押岱莱战俘的大狱中瞧瞧。临战前几日,再细细勘察一番战场地形风物,大哥以为如何?”

“好确是好,只不过来时答应贤弟在帝畿游览几日的筹划便落空啦!哈哈!”说完二人不禁齐声大笑。

“晚辈资质平庸,鬼谷前辈并无此意。”吴铭惭愧答道。

“哪有此事,少侠不必过谦。如若恩师看你不上,也不会传功与你,其中必有隐情。既然如此,今日我就先与你论论这兵法之道吧!”说罢,招呼众人一起来到舆图近前,手指来日用兵之处,解说道:“此战虽小,但胜败关乎帝畿大军士气。故此绝不能轻忽。吴少侠初次领兵,对双方军情还不甚了然。所以这两日须到营中详细考察,另外此处及周边地貌更须牢记于心,方能于精微细节处借势布阵。”说到此处,顿了一顿,又看了一眼吴铭。吴铭忙接道:“此战乃是前辈所策划,晚辈只是将前辈所教融会贯通后用于战阵而已,在此先行谢过。前辈适才所言之意,想来应是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更要守正出奇,才可制胜!”

“嗯,正是如此。足见少侠聪颖过人,悟性极高,日后稍加磨炼,必能建功。所谓兵无常势,为将者每战必先审时度势,制定不同方略,以诡道行之,才能增其胜算。切不可拘泥于常法。”吴铭等听了,大有茅塞顿开之感,一齐躬身受教。接着公孙大夫又向吴铭详解舆图中何处应该设伏,又当在何处诱敌,如遇埋伏应如何突围,战阵之中攻守进退之机如何把握等细微环节。只把吴铭等听的赞叹不已,一时忘了时光流逝,鼓漏声中,已至中夜。众人正学的入神,忽听一女子说道:“公主,夜已深了。还是回宫歇息吧!”吴铭抬头一看,正是那女司宾木兰,原来她早已回到厅中,见大家仍在议事,一时不敢打扰。公主听到提醒后,回过神来,霎时间倦意上涌,颇感疲惫,打了个哈欠道:“今日便说到此处,师父教导辛苦,大家各自回去安歇吧!如有未了之事,可回驿馆用些茶点再议!”说完由楚楚等侍女护卫回宫。楚楚在出门前忍不住又回头望向吴铭,见吴铭也正恋恋不舍的目送自己离去,瞬间心生欢喜,脸上微微一红,烛光掩映之下,笑容灿若朝霞。她却不知此刻尉迟贲亦是满心苦涩的痴望着自己的背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楚楚对他视而不见而黯然神伤。

吴铭自见到燕离公主以来,从未见过她如此客气,心中纳罕,不由得向那公孙大夫打量了一番,见他容貌清矍,身材瘦削,只简单以巾帻裹发,并不似其他文官一般峨冠博带,形貌打扮倒是颇似鬼谷先生,不知为何公主却称他为师父。正自好奇时,只见公孙大夫也不拘礼,直接向吴铭问道:“吴少侠可知这是何图?图中所绘之处可曾到过?”吴铭听他问起,又知公主欲遣自己出征,想了片刻,答道:“此图应为与岱莱族作战舆图,其中许多标记处,晚辈在来帝畿途中都已经历,只是路上过于匆忙,未及细细勘察。”

公孙大夫听后点点头,道:“此图正是作战舆图,吴少侠这几日须牢记其中山川地形、气候以及已探明之敌军部署。你来时可是乘了翼人渡海?”

“我与师父、楚楚乃是乘了鬼谷先生所赠双鸟而来。夏师叔应是与两位翼人兄提前返回。”

众人听燕离公主欲遣吴铭出征,心中均觉好奇,不知要将他派往何处。吴铭也暗暗纳闷,自己初来乍到,若怒了公主,不知她又要用什么厉害手段来磨炼自己,一时间心中不再气愤,只想听听公主接下来如何安排。公主见众人都在等她示下,虽平日里行事处处强装老成持重,但必定年幼,今日遇到质朴无华的吴铭,居然敢顶撞自己,更是拒却荣华富贵,丝毫不贪恋权势,与日常所见王公将帅颇为不同,不禁内心竟对吴铭生出了一丝欢喜,但这情义只在心中波澜一现,便即克制。旋即庄容向楚楚道:“你去取了《山海舆图》来。”楚楚应了,不多时,带了四名女侍抬进一张两丈见宽的地理图进来,挂于阶下架上。只见图中西北方向山壑纵横,右下东南则绘有一条天堑,想来应是吴铭昨日东渡的海峡了,海峡右侧即为帝畿,整条海峡两侧被密密麻麻注满圈点文字。公主见《山海舆图》已摆放停当,向今日大赛台上女官吩咐了两句,那女官向众人宣道:“今日之事暂且告一段落,诸位与赛的英雄可随我一起去聚英阁中领取封赏。吴少侠、尉迟将军、夏将军与公孙大夫还请少待!”众人一听,知是公主要与吴铭等商议机密要事,虽心中好奇吴铭出征之事,但也只得听命。公主待余人尽皆告退之后,招呼四人一起来在图前,又向公孙大夫说道:“还请师父为吴少侠讲解!”

待众人拜别公主之后,木兰司宾仍悄然留在厅中,向大家微笑道:“吴少侠与尉迟将军可随我前去驿馆休息,公孙大夫、夏将军还请回府早歇,如有他事,明日再做安排可好?”吴铭等自无异议。相互别过之后,吴铭便与尉迟贲出馆上马,跟着木兰向驿馆行去。

路上吴铭向尉迟贲问起公孙大夫之事,尉迟贲答道:“这公孙大夫名叫‘公孙犀’,正是当年鬼谷先生来帝畿之时所收众徒之一,后来因其所悟兵法韬略高深莫测,大王又命燕离公主拜他为师,以助公主教领帝畿将士。”吴铭听罢点了点头,感慨道:“鬼谷先生之能真是通天彻地,教出的弟子亦是如此厉害,他日若有机缘重逢,我当再向他老人家好好请教一番。”

众人见吴铭慨然应诺,愿为帝畿舍身出战,都是十分欣慰。除公主外各自拱手回礼,均愿鼎力相助。公主虽未回礼,却温言说道:“吴少侠,适才多有怠慢之处,还请莫怪。少侠既有此决心,这几日备战所需军资、部属,待与公孙师父商议之后,尽管去找木兰申领便是。”

公孙大夫只瞥了一眼楚楚,并未理会这些小儿女神情中有何异常,便又接着说道:“吴少侠既是从空中渡海而来,那应该未曾经过前敌战场了。其实以前两岸局势并未有如今紧张之时,我族一些开荒拓土之民便前往对岸谋生,渐渐收复疆域越来越广,不过岱莱族人本就迟钝,只需不破坏其生息之地,也不来干预。照此趋势,我族本可不费一兵一卒与岱莱族共存于陆地。但不知是哪个叛徒蛊惑岱莱首领,令其听信谗言,自西北栖息之地发兵驱赶我族陆上民众。大王得知此事之后,初时并不想兴兵征伐,但岱莱族得寸进尺,主力渐渐逼向海峡沿岸,颇有欲渡海灭我帝畿之势。我族自不能于帝畿困守,因此大王命公主主持大赛,选贤任能,以备日后统兵退敌于岸上。公孙犀不才,受公主所托,欲辅佐大赛胜者先行与岱莱族小股先锋接战。如此安排一是考察胜者胸中韬略,二是胜者未经沙场征战,尚需此机会磨砺。少侠可都听明白了吗?”一番话说完之后,便向吴铭凝目望去。

吴铭见公孙大夫相询,略微思索了片刻,答道:“度维族既然将在下派至帝畿助战,虽然在下心中尚有许多不明之处,但一路多蒙大家照料,况且我以人族之身诞于世上,帝畿即为我父母之邦。如今我族蒙难,在下自当舍命相救。还请诸位多多扶助,共御外敌!”说着向众人一拱手,心知今后身负重担,须当更加奋勇勤勉,心中不由得陡然生出一股豪迈之气,自此再也不想推卸之事了。

公孙大夫见吴铭向学之心恳切,又兼谦和有礼,心中甚是喜欢,颔首微笑道:“吴少侠不必客气,我之所学尽得于鬼谷恩师,今日见你在大赛之中用了具象金属之功,不知与我恩师有何渊源?”

“晚辈有幸,曾在大江之上得鬼谷前辈指点,领悟了此功法。又在云梦山中与鬼谷前辈相遇,深感前辈收留之恩!”

“多谢大哥提醒,小弟自当尽力维护。不过这应是公主看重与度维族之盟约,才会如此安排,而非全是对小弟的抬爱。”吴铭谦逊道。

“贤弟也不用太过客气,咱们这就进去看看吧!”说完带着吴铭等向营门拍马行去。营门前守卫兵士见尉迟贲领众前来,早已报将进去,不一会营中迎出一众将领,为首一员大将鹰鼻深目,身形剽悍,通体上下均为暗红翎羽所覆,就如披了件皂色大氅一般。尉迟贲见了来将,忙招呼吴铭下马,双方见礼毕,尉迟贲向吴铭引见到:“这位乃是‘摩云赤羽’胜遇将军,帝畿禁军将首。所部翼人将士骁勇无敌!均是一等一的勇士。”

胜遇闻赞,忙朗声谢道:“不敢!我等接木兰司宾传来公主令谕,说是吴少侠欲统领禁军扫灭岱莱蛮族,让我等协助分派军资兵力。大营中将士接令后均是大为振奋,天天憋在城内,着实气闷,还望少侠多带些兵将过去,一举剿灭了这伙蛮夷叛众!”说着向吴铭看了一眼,又道:“嘿,这位就是吴少侠吧?”

“正是在下!还请胜将军多多指教!”吴铭听他语气中似有怀疑,知其见自己文弱,不信自己能统兵抗敌。尉迟贲在旁也已觉察,忙道:“咱们先进去叙话!具体方略稍后再谈!”说完,便让胜遇引着大家进了营门。

众人簇拥之下,吴铭与尉迟贲,胜遇并骑而前,一路上只见大军营帐连绵不绝,远处操演呼喝之声阵阵传来,时而遇到巡逻甲士,也都是甲胄鲜明,神态威武,见胜遇等到来,即刻分列道旁向众将行礼。再向天上望去,碉楼高耸,翼人勇士与巨鸟坐骑翱翔于其间。吴铭一时为眼前情景所感,心下不禁暗暗赞叹:“禁军将士如此精强,来日必获全胜!”

如此又向营中行了三里路程,遥见一处大帐矗立前方。胜遇指着大帐说道:“前面即是中军大帐,公孙大夫已在此等候多时了。我等可速速前去拜见!”吴铭等应了,一齐催马赶去。到了帐口,胜遇只领吴铭、尉迟贲两人进到帐中。公孙犀见三人进来,含笑招呼了一声,又低头看向身前沙盘。胜遇也不客气,领着两人来到沙盘旁边。吴铭从未见过此类器具,心生好奇,向前凑近了些,细细看去,只见沙盘上不仅砌有高山、丘陵、林木之属,居然还在低洼处用清水模拟江河、湖泊,更有大片海水围绕。沙盘之侧,站着两位工匠,不断操弄机械,使盘中之水循环流动,另有车马战船散布整个沙盘,简直与鸟瞰实地无异。吴铭看后不禁大感兴味,一时忘形,笑道:“大哥,这沙盘不知何人所制,可比昨日的舆图有趣多了。”尉迟贲听他当众称自己“大哥”,心中暗怪他忘了自己叮嘱,又不好答应,只得装作不知,向公孙犀和胜遇看了两眼。见二人并未理会,才放下心来。吴铭见他并未回应,一愣神间,回想起昨日大哥嘱咐之事,忙又凝神去看沙盘上众多地形标记。又过了半晌,公孙犀抬起头来闭目沉思了片刻,向吴铭问到:“少侠昨日回去可有了什么大致谋划?”吴铭听他问起,将昨日与尉迟贲所说这几日安排,又重述一遍。而后续道:“后几日我本想去对岸浮玉山中仔细勘察勘察,不过既有此沙盘指引标记,看来可省下这番工夫了。”

不想吴铭话音刚落,公孙犀忽然含怒斥道:“兵危战凶,岂可儿戏?这舆图沙盘如此粗陋,只可仿真实战场十之一二。你若如此疏忽懒惰,我看还是让公主临阵换帅才能保住将士性命,如若不然,我军必败!到时先取了你项上人头!”

吴铭见公孙犀刚刚还和颜悦色,此时却突然如此声色俱厉起来,不由吃了一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尉迟贲见状忙向公孙犀劝道:“公孙大夫责骂的是,只不过吴少侠虽年少有为,必定未经沙场,公主也是期望大夫辅助其首战才做如此安排。还请大夫容其改过!”

“军中之事,不论大小。均关乎将士生死,国家存亡,岂可任由己意。若不是尉迟将军求情,此番定不能轻饶于你,不过下不为例。如再敢有如此想法,军法从事!”公孙犀余怒未消,接着呵斥道。

吴铭略略缓过神来,一时间惭愧无地,知是自己有错在先,忙躬身道:“大夫见责,晚辈甘愿领受。为将者本当以身作则,严明军纪,身先士卒。晚辈却因一己之私,险些误了军国大事。还望大夫见谅,不吝赐教!”

公孙犀见吴铭悔过之意甚诚,这才怒气稍敛,缓缓道:“少侠从未见过战阵之惨酷,我也不来怪你。不过只要你在军中一日,就须记住适才所言,否则还是回去吧!”

“大夫所教,晚辈日后绝不敢或忘。”吴铭凛然再拜道。

“好,少侠还请免礼。其实外人只见大将军威风八面,不可一世。哪知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常年征战在外的,又有几个能全身而退?”公孙犀说道此处,自己也不禁慨叹。吴铭等听了,心中也均是恻然生悯。

众人又感慨了一阵,公孙犀想到自己适才之言重了些,遂安慰吴铭道:“今日之事,即是为少侠在军中所授第一课,也是最为重要一课,只有严了军纪,大军方能如臂使指,进退自如。如军纪涣散无度,那还遑论兵法与其余?因此非我对少侠疾言厉色,而是此节太过重要,不得不再三申明!”

“前辈用心良苦,晚辈铭感五内!还请前辈再教!”吴铭应道,心中暗谢公孙犀教诲。

“少侠即已知晓了这第一节,之后依你规划,应是剖析一下敌我强弱所在了,现下可说来给大伙听听。”公孙犀语气转和,向吴铭问到。

“晚辈之见,着实浅薄,还请大伙多多指教!”吴铭先谦虚到。

“但说无妨,如有错漏之处,一起商讨修正便是。”公孙犀点了点头,意甚嘉许。

“好,那晚辈就献丑了。晚辈在途中与帝畿所遇岱莱之敌不多,直到昨日校场中才首次见到双方演武,虽说最终是我方得胜。但岱莱众俘身坚力猛,更兼高大异常,实力着实不可小觑。不过我军将士胜在招式灵活,移动迅捷,辅以器械辎重,再借助胜遇所部翼人军在空中扰敌,我军主力若伏于山岭丛林之间,便可与之一战。”

“此话大处甚是,不过浮玉山目前我军尚未布防,虽说浮玉山并非险峻异常,但要将辎重运至山林之中也非易事!”公孙犀又问到。

“少侠另有一处尚需小心在意,岱莱兵士因是金石所生,周身水火不侵,只有破其石甲,或是斩其头颅方能将之杀伤。”尉迟贲在旁插话到。

“多谢二位提醒,待我再去想想可有更加稳妥之策。”吴铭心知尉迟贲有意提醒自己,说完又看向沙盘凝神细思起来。

过了半晌,吴铭又想到一计,脸现喜色,向公孙犀道:“既然辎重不易运送上山,那我军可将之列在山谷深处平地阵前,再于谷中深掘陷阱于辎重之前。岱莱兵将体格笨重,掉入陷阱,必不能轻易脱困。到时我军从谷周山岭中冲下将其前后军切为几段,可多用器械套索将敌军分割绑缚,再由车马辎重突阵冲杀,必能取胜!”

“喔,如此设伏,还算周全!但临阵之时,局势千变万化,定要有后备良策。另外如何诱敌也需少侠好好思量一番啊!”尉迟贲此次对吴铭之计颇为认可,边上尉迟贲与胜遇两将脸上也均现钦佩之色,胜遇更是一改之前轻蔑之心,暗想:“吴少侠虽未经战阵,不料谋划之间却如此高明!听说还是帝畿比武大赛之冠,看来真是不能小看了!”

吴铭不知胜遇所思,听到公孙犀认可,心下甚是喜悦,回道:“诱敌之策尚需去往浮玉山实地勘察一番再做定夺,眼下晚辈想去狱中看看岱莱众俘。不知诸位意下如何?”此事吴铭之前早已提过,众人自然附议。当下也不拖延,由胜遇安排兵士车马,领着吴铭等一行人向城外西北而去。

不多时来到另一处营寨,却不见有关押战俘之所。再往营中行了里许,眼前豁然开朗,突现一大片铺着礁石板的空地,石板之间以粗大的金刚链条所连,空地四周一圈圈深沟围绕,深沟之外设了几处望楼,楼下营帐起伏。再往东看去,一座城楼拔地而起,楼外沿沟壑建了一截城墙,城墙虽不甚长,却高三丈有余,中间留有一城门,门外吊桥升起,应是为运送物资所建。

吴铭见已深入寨中,也不见大狱所处之处,难道竟是在那座城楼之内?正自不解,胜遇向他笑道:“少侠不须疑惑,前面地下便是岱莱战俘大狱。此狱名曰:‘虎穴’,只因岱莱蛮夷皆如恶虎一般凶残,身上又坚如铁石,高大异常,故此只能关押于地牢深处。牢中湿滑异常,而蛮族笨重,站立尚且不易,更不用说越狱而出了,哈哈!”吴铭听罢点了点头,仔细聆听,果然听到前方地底时而传出沉闷嘶嚎之声,想是岱莱战俘被困于牢中所发,心中不禁暗叹一声,微觉不忍。胜遇却不知吴铭心中所忧,接着道:“吴少侠既想近处查看岱莱众俘,还请移步‘虎牢楼’吧!”说着便带头向那城楼走去。

“喔,恩师可有收你为徒之意?”

“楚楚?她是何人?”

“便是公主所派素冰侍女。吴少侠见其无名无姓,顺口为她取了‘易楚楚’之名,好方便说话。”尉迟贲在旁接道。说完看向图旁楚楚,众人听了,也均向楚楚望去。楚楚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不由得大是害羞,暗想:“铭哥哥私下为我取了姓名,不知公主听到了,是否会怪罪。”偷眼向燕离公主看去,却见她脸上并无喜怒之意,神色间像是心中若有所思,楚楚这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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