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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关州杰

  • 作者:李淑坤
  • 类型:架空历史
  • 更新:12-17 14:54:12
  • 字数:12964

濮安祖指着两边开放的桂花,宽慰道:“这是桂溪!两岸都是桂花。”

禾萱看着两岸的美景,却挂着淡淡的哀愁,“不知道阿哥怎么样了?有没有逃出来。”说起这个,禾萱的眼泪蒙上了层水汽,眼看眼泪就要掉下来。

伙计发出惨呼,从山上跌落翻滚,摔成了一团血糊糊的烂肉。

众人恐惧不已,知道周围这些都是心狠手辣之人,更是不敢妄动。

陈来福清楚看到仡雄吾被持槊将军刺倒,也不敢提及,轻声安慰道:“瑛少主不用担心,凭借少主水性,渡江没问题,只要进了山林,就能逃出生天。”

伙计突然尖叫着,飞跑着往山下逃去。

陈来福并没有阻止伙计,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两只弩箭从林中潜藏的角落中射了出来,直射伙计的后心。

想到回家,马上就能见到阿爸阿姆,禾萱顿时来了力气……

前面的禾萱气喘吁吁,没有力气再顾及形象了,后面的濮安祖盯着禾萱露出的白色肌肤,小蛮腰杨柳摆动,丰满的臀部上下抖动,收回遐想和旖旎的心思,鼓励道:“瑛姐姐,加把劲,很快就要到山顶了,等下山时就轻松多了。”

突然,一支弩箭带着破空啸声,死死钉入到濮安祖面前的树干中。

夏日的溪水清澈见底,水草随着溪水来回荡漾,鱼儿在水草中欢快游动,在石头缝隙中来回出没,山谷两旁开满了各色野花,装点的山谷轻柔和美。

跳入贡水后,大难得脱,四人沿着溪流溯流而上,打算绕路返回。

经过二天艰难跋涉,饥饿难耐,四下寻找凉薯、野香蕉、山杏桃、癞葡萄等充饥,濮安祖对这些不太熟的山果不感兴趣,在小溪中翻弄石头,寻找鱼虾,手法熟练,用匕首将竹子削尖,当有河鱼游过,濮安祖几乎是从不失手。

陈来福带着濮安祖、禾萱和两位伙计沿着溪水跋涉。

颤动的箭尾,如此巨大的贯穿力,定是强弩发射的,是明确的警告。

感到四周传来的危险的气息,四人缓缓的转过头来,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四人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跑,还是该留,面面相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几条鱼下肚,心满意足,掬起清凉的溪水,扑在脸上,冰凉的溪水让人精神振奋。禾萱心情舒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就再也见不到阿爸阿姆了。”

禾萱狠了狠心,将鱼肉塞入口中,腥味上冲,差点吐了出来。

濮安祖笑道:“瑛姐姐,别怕腥,慢慢嚼。”禾萱忍着腥气,学着濮安祖的样子,细细咀嚼起来,慢慢体会到了鱼肉的香甜,就禁不住的多咬了几块。

濮安祖指着山上的猴群,表情兴奋的言道:“看,猴子。”

顺着方向,见到山腰桃林中,一群猴子在轻快的跳跃,追打嬉闹奥,相互争夺食物,发出了“支支吾吾”的声音,都被这大群猴子吸引了注意力。

潜伏的杀手并没有显身,如同猫玩耗子,存心戏弄着大家,考验着耐心,消磨敢于反抗的意志,死寂般的沉默让心理防线慢慢崩塌,生不出丁点反抗之心。

等众人无力的瘫软倒下,四周才冒出来十多个人。

很默契的站在各个方向,将三人团团围住,这些人并不问话,只是饶有兴趣的盯着三人细看起来,好像是商人在看着待宰的牛羊,评估成色和价格。

看到他们怪异的猎户打扮,彪悍凶恶的面孔,眼神中蕴含的对生命的轻贱,浑身散发出来的浓浓戾气,陈来福浑身的血液如同凝固,冒着冷汗。

这些人是前来虞部,专门劫掠奴隶的劫掠队,如此深入,说明不是善茬。

陈来福装作不知,主动搭讪道:“众位是那个部落猎户?”

劫掠队头目走出来,看着三人,对收获很满意,脸上堆着欢笑。来到三人面前,上下打量一番,最后来到陈来福面前,脸色突变,猛地挥拳打在他的脸上,将他打倒在地,口鼻鲜血直流,头目冰冷阴阴言道:“把这些人绑了!”

听到传来的常扬口音,禾萱和濮安祖感觉不妙,就想拔腿逃跑,可是看到对方的弩箭正冷冰冰的指着自己,食指放在扳机上,随时准备扣动。

如果自己敢于反抗,对方会要不犹豫的杀死自己……

绑缚三人双手,推推搡搡,带到分散隐藏在半山腰的秘密营地。

营地四周被浓密的树林遮掩,根本无从发现。等进入营地,发现已有二十多名被劫掠的虞部男女。这些多是十七八的少男少女,为了防止他们逃跑,手脚都带着沉重的铁质镣铐,将四肢皮肉磨烂,他们都肮脏不堪,神色憔悴,面带惶恐。

劫掠队头目看着被抓的男女,不满的骂道:“他娘的,出来三个月了,才抓了这么点人,要不是今日又抓了这三个姿色不错的,这次连本钱都收不回来了。”

奴隶的镣铐被摘了下来,用铁链串起来,准备带回延良城。他们知道要被带走,就再也不能返回家园,见到家人了,有些就挣扎着,剧烈反抗起来。

带着铁刺的鞭子无情的落在反抗者身上,露出条条深深的血痕。

一名小头目进入丛林中,从里面提来被绑缚的残缺的身躯。

这具身躯在夏日高温下腐烂了,流淌的尸水,发出令人作呕的尸臭,面部被咬的残缺不全,已经腐烂到了头骨;两条小腿被野狼调走,上肢也被撕扯掉了一只,蛆虫在尸体上爬来爬去,从七窍中钻来钻去,看起来欢快无比。

小头目冷冷言道:“还认得这个人吧!这就是妄图逃跑的下场,被野狼活吞,不想死的,就乖乖听话,要不然,就把你们绑起来,留着这里喂狼。”

见到这具尸体,看到脖子上的铁圈,知道这是队伍中最强壮的那名男子,当初趁夜打倒几名看守,还奋力搏杀了一名劫掠队员,开了手铐脚镣,逃入了深林。大家以为他能逃出去给部落通风报信,没想到,最后的希望落空了。

被抓获的男女无奈的接受命运,只能被绑缚起来,麻木的上路了。

这一路走来,陈来福见到了劫掠队的暴虐,一名衰弱的无法走路的女孩和试图反抗的两名男子被无情的歌喉。劫掠队不留下任何活口,就是奄奄一息的病人也被割喉杀死。阴暗的丛林,残酷的劫掠,求生的本能,让劫掠队丧失了人性,冰冷而无情,动辄鞭挞、肆意奸污和残酷的虐杀,队伍充满了戾气和死气。

乘着休息间隙,陈来福来到头目面前,他带着商人惯有的点头哈腰和卑微,小心翼翼指着禾萱言道:“劳头,你可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你媳妇?”头目想了想,指着濮安祖,猥琐的问道:“那这个小白脸是谁?”

见到陈来福窘迫的神色,另名小头目很是满足和得意,肆意的大笑道:“哈哈,我看像是个小白脸,估计是媳妇跟着别人私奔了,这老家伙带人捉奸的。”

“其他的,你们随便吧!别弄残废了就行。”头领库琦坐了下来,大口的咀嚼干肉,边吃边骂道:“他娘的,这牛肉真难吃,回头就找那帮奸商算账去。”

“养豁子,那我就不客气了,兄弟就先尝尝味道了。”小头目库禀对前牙有个豁子的凶悍男子说着,带着满脸的猥亵,亟不可待的朝着濮安祖走了过去。

库禀剔着牙,拿着木棍,将濮安祖带到后面,林中传来了阵阵惨叫声。

听到后面不断的惨叫声,几名无聊的劫匪变得兴奋起来。

人也看不出来走的哪里,到时候,我们还是按雏的价格卖。”

“哈哈,有道理!”劳琦狂笑着,冲着禾萱走了过去。

陈来福战战兢兢的挡在禾萱面前,对劳琦悄声言道:“劳头,这个女人身份可不一般,她可是虞部落首领仡楼的女儿,你想要赎金,小的来撮合此事,这个女人最多能卖千两银子,以小人的本事,可给劳头弄来万两。”

劳琦阴阴笑道:“老小子,就怕我有命拿,没命花啊!千两银子不多,可是我赚的踏实,万两银子,我收着烫手啊!”说着,对陈来福狠狠踹去。

陈来福腹部剧痛,挣扎着爬了起来,抱着劳琦小腿,陪笑道:“这个不用劳头挂心,把银子放那里都可以,北地都可以,小的只要劳头能保证少主的安全。”

劳琦嘴角上翘,盯着陈来福,似是微笑答应了,陈来福以为劳琦答应下来,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也陪着劳琦哈哈大笑,翘起大拇指,“劳头还是明白人!”

禾萱刚松了口气,却不想,劳琦脸色突变,狠狠一脚,踹的陈来福的脖颈变形,脑袋耷拉下来,不耐烦骂道:“把嘴闭上吧!老东西,还想着害老子。”

库禀有些生气的问道:“这老家伙说的没什么问题,干嘛不让赎人?”

劳琦恶狠狠的骂道:“真是你娘的蠢笨,这是到财主家绑票那,你这是和一个大部落为敌!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按理说,这三个人都不应该留下。只有把他们宰了,才是最安全的,你不想以后被人家像狗一样被人追着杀吧!”

养豁子也不屑一顾的笑道:“这个狗日的库禀,整天就知道钱,早晚死在钱身上,真他娘的不知道,你攒钱做什么?留给你那个骚货姘头?”

库禀也不甘示弱,“养豁子,你他娘的放屁,你是丫头生的吧!嘴贱。”

劳琦对他们二人的吵架浑不在意,只是冷冷的言道:“你们忘了临走之前,三位府尊怎么说的?若这次还没有什么大收获,就要拆了我们劫掠队,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三人也没啥好下场!你们以为府尊会让我们走?出去乱说?”

劫掠队的劫匪听到这句话,都脸色大变,沉默不语,气氛变得压抑。

库禀问道:“府尊着急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那?”

劳琦笑道:“为啥,还不是为了填饱中都那些饕餮。”

库禀嘲笑道:“三十多年了,年年填银子,不下几万两,可那边人压根就不搭理府尊。这府尊怎么想的?难道这宸卫就这么好?不就是个护院吗?”

劳琦骂道:“你懂你奶奶的屁,你屁股眼里就知道钱,那是宸卫!还护院?那是当兵的最高荣誉,亏你还当过兵,就没点荣誉感。整个中土,亿万人中,宸卫还不到百人,那是何等的荣誉,区区几万两银子算什么。”

库禀带着崇拜的语气言道:“大府尊当年可是我们常扬第一勇士,不到三十就成了宸卫,是当年太子成徽最为信任的宸卫,两外两位府尊还拜过他为师,成宣登基后,因为他和成徽走的太近,不敢用他,就让他返回了常扬,大府尊因此耿耿于怀,总认为自己有资格在保卫皇帝,还年年给颐光帝写信。”

养豁子言道:“是不是站在皇帝身边,那种感觉特别好?”

库禀点头道:“应该是吧,要不然天下的武士都想做这个宸卫那!你看看,你站在皇帝身边,别人跪拜皇帝,你不也跟着沾光了嘛,算是半个皇帝。”

劳琦恨铁不成钢的言道:“荣誉,荣誉,你们他娘的懂个屁。”说到这里,劳琦看着远处连绵群山和蓝天白云,“他娘的,等老子有钱了,也去买个爵位。”

养豁子问道:“老头,这爵位也能买?”

库禀不耐烦的言道:“真是蠢驴,非要明码标价啊,不会暗地里来啊!”

养豁子马上骂了回来,“你这头蠢猪,这个我能不知道吗?”

见到二人又要吵起来,劳琦摆手道:“我们太深入虞部了,当心对方的猎杀队,有了这两个人,此次收获也算是不小了,需要尽快撤出去。”……

浦安城中,在不起眼的小巷中,在绿树掩映处,隐藏着偌大的府邸,在府门上的牌匾上,一片空白,只在进门影壁上写着“和光同尘”四个篆字。

在府内的后花园中,二名高大的老人手持木制大剑,正在比试。

二名老人穿着沉重的铁质铠甲,都五十多岁,却容光焕发,老当益壮,步履矫健,沉重的木制大剑,被肆意挥舞,如同无物,你来我往的较量着。

消瘦些的老人叫方御寇,手臂奇长,身材微微驼背,看起来如同是灵活的人猿,进攻起来刁钻古怪。随着头发摆动,眉角到唇角处的条长长瘢痕露了出来,这条疤痕,配上修建整齐的花白胡须和有棱角的面孔,让老人充满了阳刚霸气。

更雄壮的老人叫顾雷震,有些不修边幅,由于争斗剧烈,发髻散开,头发散乱,随着劈砍而摆动的头发,加上不时的咆哮声,如同争斗的勇猛雄狮。

两人对战的招数普通之际,毫无花哨,披挂连带,都是硬碰硬的较量,却充满了力量和速度。两人发出呼喝声,铁良木制作的木剑发出了“砰砰”的撞击声,沉重有力,还有木剑砸在盔甲上的“哗哗”声,场面充满了令人激动。

在旁边的几名武士都在细心的观摩和学习,不是的传来震天的喝彩声。

“果然是宸卫啊!真是神勇啊!”

“看方师傅打得,没有什么花架子。”

“浦安城中,就没人能在剑术上能和顾师傅比。”

“看刚才方师傅劈剑,我劈出来,怎么没有这个气势。”

“大府尊年轻时,剑术在他们之上,看大府尊出剑平平,就是无人能敌。”

随着大喝一声,顾雷震猛然抓住了对方的木剑,然后右腿往前斜跨一步,超过对方左腿,沉重的木剑扫在方御寇的膝盖后侧薄弱处,趁着对方急于脱身的空隙,顾雷震猛然抓住对方手肘,顺势压住,长剑的剑端压在方御寇的脖颈处。

见两人停了下来,在旁的侍者赶紧将湿毛巾递了上去。

方御寇有些不满的言道:“雷震,你这招是从哪里学来的,有些耍赖了,怎么能抓剑那,若是我手中拿的是真剑,你的手岂不是马上被切开。”

顾雷震将长剑递给剑仆,笑道:“这是从大夏传来的,这要配合着他们的战甲使用的,要用那种包裹住手指的铁手套才可以抓住长剑,我正让人打造那。”

方御寇想了想,“嗯,这个倒是,若是能有铁手套,倒也是能出人意料。”

顾雷震笑道:“师兄,你有些走神了!要不然我也不能抓住长剑。”

方御寇有些忧虑的点头道:“是啊,近日有些心不在焉。”

“还是为了鸿泽之事吧!”见到对方不语,顾雷震提醒道:“师傅应该到了,我们过去迎接师傅,也应该是为此事来的,正好也让师傅帮我们拿个主意。”

二人跨入厅堂,见到有个长髯飘飘的老人正闭目养神。

顾雷震急切的问道:“师傅,皇领答应恢复我们宸卫的身份?”

看到顾雷震如此急切的心情,上官禁依然闭着眼睛,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一如既往,皇领也不否决我们,也不答应我们。我们尽忠职责,他们没有理由剥脱我们的身份,可是我们反对的是大正皇帝,颐光帝也不会答应。”

顾雷震有些气恼的言道:“师傅,真不知道这个宸卫有什么好的,师傅巴巴的求了三十多年,每年你都给中都写信,我们这样做,值得吗?”

上官禁睁开眼睛,威严自生,“这是荣耀,是我们应得的。”

“师傅坚持,就坚持吧!师傅说的没错,这是武者的荣耀!是我们应得的。”方御寇赶紧的转移了话题,“前几日,微家的微中权前来,要让我们做三公子鸿祭和五公子鸿基护的师傅,让我们传授剑术,师傅考虑的如何了?”

上官禁闭目,悠悠言道:“你们还记得三十三年前吗?”

方御寇有些心惊的言道:“大成六年,师傅说的可是东林门兵变?”

上官禁紧盯着二人,“你们就没有从那次失败中得到点什么?”

顾雷震好奇的问道:“师傅,那次和微家请我们做公子师傅有什么关系?再说微家做奴隶生意,微中权可是答应,会在生意上照顾我们。”

上官禁反问:“文夫人有三个公子,为何不找我们做师傅?”

顾雷震言道:“三位公子,都是至公教的几位长老为师,自然用不着我们了。”

上官禁追问道:“范夫人亲自求请,让你们做鸿泽的师傅,为什么不答应?”

方御寇笑道:“鸿泽没有任何希望能继承大位,不值得我们冒险和付出。”

上官禁摇了摇头,“都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公宣当初如何来的?和现在的鸿泽相比如何?还不如现在的鸿泽吧!我们三人有谁能想到,最后是他能登上帝位。当初若不是我们在东林门外,我们怕是不可能平安的返回常扬来。”

顾雷震心神一震,若有所悟,“师傅的意思是?相助鸿泽?”

方御寇笑道:“都这把年纪了,师傅就不想舒舒服服的颐养天年。”

上官禁凝思后,捋着胡须,打趣道:“御寇,你才多大年纪,就失了雄心,为师都快七十五了,还想着雄起那!若是相助鸿泽,回报要大的多,不过我们不着急下注,不选择立场。还是静观其变,一旦做出选择,就要全力以赴。”

陈来福指着前面的并不高大却很是林密的山丘,喘着大气,“等翻过了前面那座山,就能见到桃溪部落了,让他们护送少主回虞都。”接着恨恨言道:“八成是欢氏杂碎告密的,等回去后,告诉大头领,要想方设法,报了此仇。”

啃着凉薯的禾萱,木然的将凉薯塞入口中,吃的嘴里毫无味道,见到濮安祖大快朵颐,也好奇凑了上去,“安祖,好吃吗?尝尝什么味道。”

用匕首将银色凤尾鱼上的鱼背削下,将肉剔出,递给禾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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