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差点忘了，对于疑似罹难者的人不用考虑后一个问题，可罹难天赋能对其他系不基本是负面影响吗……

“你空间系突破了？”

精卫并不是担心自己等妖的生活被人类打搅，毕竟人类不能顺着网线到召换位面烦它们，一番叮嘱主要是不希望张恒因此出事。

“我没做饭，点外卖如何？”灵灵把桌上的平板电脑转向张恒，屏幕上是琳琅满目的古都特色食物。

灵灵干脆利落地问道，与其自己胡思乱想，不如直接问当事人。

灵灵眉头微挑，惊讶之色一闪而逝，然后马上恢复了平常的冷淡脸。

“先吃饭，晚上我再告诉你了。”

张恒当然还记得精卫的叮嘱，不要随意暴露它们的存在——虽然说出去也没几个人会百分百相信。

据灵灵所知，还没技术能将高级次元魔法长久固定在器物上，能造的都是些一次性用品，例如空间卷轴之类的，价格还不便宜。

那怕是爱炫富的赵家，其掌权者平常都不会这种奢侈品用来赶路。

“不是，之前偷渡到召唤位面，刚才被遣返了而已。”

伴随着空气的一阵扭曲，张恒突兀于半空显身，手下意识地抓住一旁观赏木的树枝。

烈日的灼热被古都浓度远超正常水平的亡灵魔能化解，迎面而来的凉风蹿进衬衣领口，带来不同于召唤位面森林中的凉爽。

扫视一圈后，张恒踏着念控台阶，一步一步从十多米高的半空走到了别墅的阳台上，看了看手表，对着正在喝咖啡的灵灵打了声招呼：

古都，中午十二点43分，祖星毅家的后院内。

张恒轻描淡写地说着震惊灵灵一整天的话，好像他不是去到了神秘的召唤位面，而是去某个打卡景点闲逛了一圈而已。

“哦，能详细说说吗？”

那为什么不在明显更放心的祖星毅家中突破？他又是为什么那么快就能释放瞬息移动的？

灵灵将彩釉杯中的苦涩一饮而尽，她等正准备点外卖，等会儿让张恒自己解决午餐时，对方就凭空出现了，好像故意的一样。

想到这儿，灵灵双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她记得张恒空间系还没达到高阶，总不会外出这段时间突破了吧。

“没有，不过也确实是时候了。”

空间系的星子最近越发活跃，甚至今早好像还主动撞击了修为壁垒，张恒于是决定今晚突破，不用任何资源。

以前她倒也跟父亲冷猎王来过几次，只可惜那时她是个“无情的刷分机器”，一心想着完成高难任务、提高猎人等级，身心全扑在了委托上，没有体验多少古都的风土人情。

“你决定吧，我要出门办事，午饭在外边吃了。”

“那好，注意安全。”

说着，灵灵下了订单，又从兜里取出根棒棒糖，含在嘴里，补充能量。

“对了，祖哥出门了吗？”

张恒想找祖星毅打听下古都外那些危居村的情报，猎人网上的消息可信度只能说合格，细节上也不如找本地人询问。

所谓危居村，就是位于安界之外的村庄，他们大多有着祖上传承的物品庇护，依靠着村内零星几个老法师，在妖魔环伺的野外生存。

古都的危居村人传说是古老王的后裔，世代守护着神秘的宝物。

地圣泉，这可是未来青龙复活的关键物之一，可不能全让撒朗拿去了……

张恒没指望剩下的地圣泉还能对青龙起多少作用，他准备借萧院长之手，把它们交给值得信任的专家，说不定能研究出什么。

没有成果也无所谓，一步闲棋罢了，失败了不亏，成功了血赚。

从昨晚的情况看，撒朗研发狂暴之泉的进度也差不多了，如果因为我的插手，导致她的地圣泉不够用，那么她亲自去博城谋划地圣泉的概率就更大了，虽然这样可能性仍然小得可怜……

张恒早就猜测，昨晚亡灵不寻常的行为是由初具成形的狂暴之泉所导致的。

这个猜测尚存疑点，以撒朗的性格，不可能做“打草惊蛇”的事，她手底下的人也没胆子私自决定这种大事。

任其中万般曲折，反正把源头掐灭就行了……

灵灵想了想，说道：

“刚才还看见他军大衣还挂在门口，这会儿应该在家。”

张恒走下二楼，来到祖星毅卧室门前，轻敲三下。

“张恒吗？直接进来吧。”

张恒推门而入。

左边是床和一个柜子，右墙角是壁橱和摆在窗前的书桌，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简洁得不像属于一位军统。

祖星毅此刻穿着黑衬衣、牛仔裤，坐在书桌前，一只脚踩凳子上，右手边放着几包零食和汽水，眼晴盯着电脑屏幕“哒哒哒”地打字。

“随便坐。”

张恒扫视一圈室内，默默地返回客厅找了把椅子，然后坐在祖星毅两米左右的地方，扒着椅背，单手撑脸问道：

“所以咋天的正经样是军人的矜持吗？”

“毕竟是面对着亡灵潮嘛……”

祖星毅往嘴里扔了些薯片，一边嚼一边问道：

“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问危居村的事。”

祖星毅咽下口中的零食，问道：

“你也对传言中的宝物感兴趣？还是说，你‘看’见了什么？”

他更倾向于后一种情况，张恒背感一位巅位者，不会缺那点资源。

“请等一下。”

祖星毅看见张恒闭上了眼，像在思考是否说出真相。

一分钟过去，在精神世界内完成占卜并向系统确认后，张恒说道：

“确实预见了些东西，具体内容大概就是红衣主教掀起了一场灾难，然后被古都众人、一位外来侠客、一位悲情之人所阻止。

为了不影响到这些人，我不能说出他们的身份。”

张恒讨厌谜语人，所以他一般不会对认可的朋友有过多隐瞒，当然，那种管不住嘴的除外。

“你认真的？”

祖星毅动作一顿，眉头微皱，关闭电脑后他转过身，见张恒不似在开玩笑，便严肃地问道：

“还有别的吗？”

祖星毅对张恒还是挺信任的，即使十多年未见。

“放松，如果问题很难解决，那就去解决要制造问题的人，只要在这之前，请两位禁咒去我预言的位置，万事皆休。”

“所以你想找我去请动两位禁咒？”

祖星毅把话说出口，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想法很荒谬，更让他觉得世界不真实的是，张恒极其心大地把这些说了出来。

虽然自觉自己是个坦荡的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张恒就不怕自己把这些告诉古都高层，最后搅得他不得安宁吗？

“不不不，怎么可能，我只是在向值得信任的友人阐述自己的计划，然后劳烦他回答一些关于危居村的问题。

所以，能回归原本的问题了吗？关于危居村的事。”

“你刚才凭空出现是瞬移吧，是使用了某种魔具？”

“吃了吗？”

“等你呢，短信也不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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