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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下)

  • 作者:舍人
  • 类型:耽美言情
  • 更新:07-04 21:52:54
  • 字数:17870

老何呵呵笑了起来说:“心言同志,别拘谨好不好,撇开同志关系,你还是我未来的老弟媳妇嘛,我可从来没在你面前摆领导派头啊。”

徐心言心说正题来了。什么部长,也就一俗人,故作害羞地一低头说:“何部长,在组织部里、在您的部长办公室,您即便再平易近人,我也不能不尊敬您呀。我不是拘谨,是一个下级应有的姿态。”

曲书记同意了的,一箱酒价值近两千,一条金春江目也是三百块一条,这里接近五万元的烟酒,曲书记居然还说只是意思意思,还真不稀罕这点意思呢,既然你大书记不严格处理。我交市委王书记处理!长吸一口气说:“曲书记,那我就叫段伟经理来处理了。”

曲常林想了想说:“陆顺别急,反正我们马上就要去市委市政府拜年。这些烟酒用得上,我等会叫张初民来归一归,看需要多少烟酒,剩下的再让段伟接手。陆顺,今天中午晚上喝酒,人受不了,我要坐下歇会,张初民应该还在一号楼,小周。你赶紧去把张主任叫来。”

老何点起烟,吸了口说:“不拘谨就好,现在我们撇开上下级关系,我就是你老哥。你就是我老弟媳妇,我也不绕弯了。春节过后我就去省委组织部,这不是新闻了,我想征求下你的意见,想不想跟我一起去省委组织呀?”

杨陆顺愣了下说:“曲书记,就这样了?”

曲常林呵呵笑道:“陆顺,你是第一次下去,乡镇的同志热情了点,也可以理解嘛。你别多心,其实县里风气还可以。事前都请示我了的,我觉得吧也应该意思意思。以后就不得如此了!现在开县财政情况想必你也摸清楚了。也容不得我们领导干部大手大脚。”他这么说,心里却不以为然,都说杨陆顺讲原则,我看也就那么回事,不过还算谨慎。知道让我来最后处理。

杨陆顺心里就炸开了锅,居

老何摇了摇头说:“没有,是我多事好吧。我是你们的介绍人,我得负责嘛,我不是管你们地闲事,以前你何尝见我啰嗦过?让你去省委组织部也是我个人的意思,两人都在春江嘛。要不我往省里一调,想管都管不着嘛。”

徐心言听出了何部长话里的不满,坚定地说:“何部长,谢谢您,春江我不去,至于结婚,我觉得现在条件还不成熟,辜负了您的好意。”

老何多少也了解眼前这位女手下的性格,反正自己也算尽到了朋友的责任,总不能强摁着牛喝水吧,点点头说:“那好,你忙去吧。”望着徐心言关门离开,他叹了口气,心说难道徐心言知道易杰在省里的名堂了?要是知道了,怎么又不干净利落地跟易杰断掉呢。唉,别人的私事,操那么多心做什么,易杰呀易杰,你可得好自为之。

算算跟易杰假恋爱也快两年了,人家易杰从人事厅派名靠后的副厅长都爬到常务副厅长兼党组副书记了,可两人的关系还如同从前那样毫无进展。想想也得感激易杰,那么优秀的男人居然始终沉得住气,并没强迫她结婚,甚至单独相处也无非礼之处,要是没那个冤家六子,易杰未免不是个极佳归宿,可惜易杰来迟了。也幸亏有个省人事厅易副厅长女朋友的头衔,她少了许多麻烦,至少再没人来介绍什么男朋友了,家人虽抱怨她怎么还不结婚,但也没了从前的迫切,埋怨的有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马上要春节了,易杰已经来过电话,希望春节能去春江陪同他和儿子过年,她没直接拒绝,借口单位工作繁忙,到时候再说,心里其实真不愿意去,最无辜的就是易杰的儿子,十几岁正是青春叛逆期,还摊上个两面三刀的未来继母,小孩子怕心理都有严重的后母阴影了。

徐心言抬手端起杯子抿了口茶,眼睛余光望着桌上乳白的电话,多么期盼六子能来电话,哪怕是说声你好。她也满足了,可惜也没盼到电话。她曾经鼓足勇气给开县政府办去电话找六子,可惜被告之下乡镇去了,还告诉她宾馆房间的电话号码,但她再没去找六子,畸形的感情本不容于世俗。跟何况诡秘的官场呢。六子地生日究竟去不去呢?!

心言端坐在办公椅上,眼睛看着手里的红头文件,心远在百里之外的开县,喜忧参半。对于六子出任开县县长,她觉得是市委王书记走的一脚昏棋,就六子的性格去了开县势必又起波澜,她虽没亲自去开县,可在组织部还听少了开县的事儿?欢喜的是只要六子稳打稳扎熬得曲常林退了,接任县委书记的机会很大,莫看县长与县委书记级别相同,分量却是天壤之别。她极度想去开县看望六子,可又出师无名,她负责的是南平西平和万山红农场,如果提出换管区,未免也太显眼。

杨陆顺几天时间匆忙地到开县各乡镇走了走,又去行局看了看,借着和曲常林陪同省里下来的检查组在映山宾馆吃饭后地空隙,把曲常林单独请到了他居住的套间里,请曲书记看看小周房间里二十几箱五粮液和近百条金春江。

曲常林望着眼前这堆烟酒,说:“陆顺,叫段伟帮你处理掉,宾馆一天下来也得消耗不少五粮液金春江的。摆一屋子影响不好。”

徐心言见部长如此客气,已经知道谈话与工作无关了,但还是做凝听状,静待领导指示。

敲开部长办公室,徐心言见到即将卸任地何部长,有些不舍,嫣然笑道:“何部长,您找我?”

“小徐来了啊,快请坐。”老何从办公桌后走出来,示意徐心言坐。他自己则坐在了徐心言对面的沙发上。

徐心言想都没想就摇头说:“何部长,谢谢您的好意,我不想离开南风,我觉得目前工作已经进入状况,到了新单位又要重新熟悉。再说我父母年纪也”徐心言见何部长脸上显出了一丝忧虑,稀疏的眉毛似乎在攒拢。

果然何部长抬手摸了摸眉头说:“心言啊,你和易厅长怎么还不结婚呀,你也是三十三、四岁地人了,从我介绍你们认识到现在,两年了吧?结婚算了,易厅长需要有个家室,你不也一样吗?外面议论很多,你们两个都是有前途的干部,成家对你们双方都有好处嘛。”

杨陆顺跟着曲常林坐在客厅沙发上,曲常林微笑着说:“明天老历二十三,是你三十六岁,什么事都放,回南平过生日去,不过时间紧,二十四你就得回来,我们简单给你补办个生日宴会。轻松一下,往后就有得忙喽!”

杨陆顺说:“曲书记,现在县里事多,我就不回了吧?”

曲常林说:“那怎么行,一定要回南平。你爱人汪溪沙我虽没见过,可也不想让你爱人有意见啊。如今都行男人做三十六岁,你虽然是县长,可也是男人嘛。现在还早,这会往南平赶还来得及。给你爱人一个惊喜,哈哈!”

杨陆顺本想明天赶早回南平。既然曲书记主动提出,也就答应了:“曲书记,那省里地同志还请您多费心了。小周一来,我就回南平,后天一早动身回开县。”

曲常林说:“行,”本待喝茶,忽又说:“陆顺,你到开县来的时间不长,每天都争分夺秒地工作,我作为县委书记,很宽慰啊,有你这样尽职地县长,同样是开县五十万人民群众的福音。不过事事还得循序渐进,一口也吃不成胖子,我建议你呀,还得多休息,注意身体。你到开县不是搞检查,有足够的时间嘛,凡事我们多商量多研究,开县底子不错,尤奋斗这几年的走快了几步,你切莫太担忧啊。我看你忙得风风火火,估计也是想尽快进入状态吧。”

杨陆顺点点头,说:“曲书记提醒得及时,我是心急了点。犯了急躁情绪啊。”正说着,小周开门进来,身后跟着县委办主任张初民。

张初民笑嘻嘻地先给书记县长敬烟,说:“曲书记杨县长,有啥指示?”

杨陆顺不愿掺和,笑着说:“张主任,你是县委办主任,我指示你就越权喽,是曲书记有指示,曲书记,我这就回南平。张主任,你忙啊,再见。小周,我们走吧。”

上了车小周才问:“杨县长,一屋子的烟酒怎么处理?我得的两千多补助该上交给谁?兰平见我都不回去睡,还以为我在外面有小了。”最后一句话带上了点牢骚。

杨陆顺嘿嘿一笑说:“你先去家里给兰平请假,去南平。至于烟酒补助,以后再说,你倒挺积极,怕钱咬手啊,县长、政府办主任、秘书不都没上交吗。”

小周一愣,说:“杨县长,开县地搞法不对头啊,再说蔡主任只有一条精品玉沙烟,补贴跟我一样,吴秘书才五十元补贴,明显有名堂嘛。兰平说家搬来了也不回,我都不好说一屋子几万块钱的烟酒”

杨陆顺说:“基政,别说了,我心里有数,想把我拉下水,没那么容易。不怕告诉你,是曲书记同意下面这么搞地。他做好人,叫我顶雷。今天去南平,后天赶早回,辛苦你了。我一天喝了两顿酒,足有一斤多,我靠着眯会。”

小周回家给王兰平请了假,又给汪溪沙去了个电话,这才下来开车去南平,一路很顺利。到西平渡口才花了不到一小时,不过见渡口几乎没了车,嘀咕道:“才九点半,怎么渡口似乎黑漆漆的呢。难道这班家伙偷懒提前下班了?”车行近了渡口车道,买票的小屋连***都没有,肯定没人了。栅栏外货车道上隐约有三台车。

小周倒不很急。以前跟西平渡口的负责人都挺熟,跟杨陆顺说明了情况,带了盒金春江就绕进去找人,原来渡口值班的开船的全猫在渡口派出所值班室里喝酒吃狗肉,见小周来,笑呵呵地招呼:“哟,这不是周哥么,听说你去开县了。今天怎么在这里冒出来了?吃了没,上好地架子狗,搞几块暖和缓和?”

小周一一敬烟。说:“各位老哥帮帮忙,稍微吃快点,我和杨县长一起的,想早点回家。”那个为首的脑壳灵泛,笑着把筷子一丢说:“周哥,莫挂羊头卖狗肉啊,我去看看,真要是你们杨县长,我保证不耽误你们回家。”说着一搂小周地肩膀。嘻嘻哈哈出了值班室。

小周哪里不明白,要这些大爷们积极,还得有物质刺激,不然慢腾腾地耽误事,就从口袋里摸出一百元钱塞在那人手里:“江哥,这么晚劳你大驾,不吃狗肉吃河风,兄弟也过意不去。一点辛苦费,等下我再拿两盒好烟,给请你给其他兄弟抽。”

那人嘿嘿一乐说:“周哥一句话,哟,你们杨县长坐的蓝鸟啊,好车好车,我过去跟杨县长打个招呼。”小周说:“我们杨县长喝醉了在睡觉,就不去打扰了,我去拿烟啊,江哥你稍等。”小周也没跟杨陆顺啰嗦。从驾驶台工具箱里拿了三包精品玉沙给那人,就上了车。

杨陆顺在黑暗中唉了一声:“又是老规矩?”小周说:“今天省了些,那个姓江的滑头,我给了他一百块,让那小子独吞。总比十几个人发夜宵钱要少点。”杨陆顺不言语,把身上的毯子拽了拽,个多星期不见家人父母,其实心里怪想念,也盼早点回家。

没多久值班室的人陆续出来,还听见那姓江的在大声说:“兄弟们辛苦一下啊,杨县长是我们地老熟人,抽烟意思意思就可以,老熟人嘛,我们麻利点,收班了再来喝酒!”

货车司机见轮渡有人开船,都高兴地发动车往前挤,可栅栏就是不开,眼睁睁见小车上了渡船栅栏才开,边启车边嘀咕:“妈的,不就是当官的车吗,咻个鸡巴!什么,过渡要二十元?抢钱啊!”收费地人哧了声说:“春节了,你坐车都翻倍,搭船就不翻倍啊?我告诉你,要不是当官的要过河,你们少说还得多等一小

谢别个还废话,我看你欠抽!”

跑货车地司机在渡口工作人员面前还真没脾气,除非你的车永远不再来过渡,怄气掏钱还要陪笑:“那我还真得谢谢当官的了,谁的车,不象我们南平的啊。”“你们原来的杨县长,没见是开县的车牌啊。”“哎呀,是杨县长啊,那真该多谢他,我今天送了五车棉粨到西平饲料厂,没咱杨县长扩棉花,我哪里有这么多生意接。你找地钱缺了个角,换张换张”

货车依次上了渡船,司机们跳下车凑一起抽烟,听说小车里坐地杨县长,都没口子夸赞起来,可惜杨陆顺听不到,不然总要高兴点。

因预先知道杨陆顺回家,四姐早把客房里换了新铺盖让小周休息。杨陆顺到家时,除了旺旺白天玩累了提前睡觉,四个老人都坐在楼下等着地。

杨陆顺见父母岳父岳母都穿得厚实,心里很欣慰,陪着老人们聊了会,汪父得意自己的好姑爷,拉着杨陆顺扯东扯西,还是岳母娘心疼姑爷说:“你别老霸着六子,让他们小两口也说说话嘛,六子说春节都不回,还占闺女地时间。”在大家善意的哄笑中,杨陆顺和沙沙上了楼。

四姐连忙打水给小周洗漱,小周见灿灿也是大姑娘了,开玩笑地问:“四姐,你也该张罗看姑爷了吧?灿灿,谈朋友了没呀。”灿灿羞红了脸。不过到底是机关上班地,也落落大方地说:“周叔叔,我还没谈朋友,才转正,先搞好工作再说。”

杨爹插嘴道:“灿妹子,你也二十多了,是该看人家了。现在户口解决了。工作解决了,再不看人家,耽误你妈抱外孙!”

四姐高兴地直用袖子擦眼角:“爹,不急不急,灿灿说得对,才转正。工作要紧。又不是乡下了。不用那么早看人家,我、我还舍不得我灿灿呢。”

汪父也说:“老四说得对,又不是乡下要劳力做田,现在灿灿在财政局上班,工作好妹子又漂亮,他亲舅舅又是县长,得寻个好人家,至少也要是县里机关上班的、家里没负担地。如今税务、工商、银行、警察都是好单位。就从这里面挑。叫你舅妈帮忙挑!”

四姐说:“亲家爹,您说的在理,我也跟沙沙提了地。沙沙拍了胸脯做保证。让灿灿看个好人家。您说,灿她舅妈对我们真的好咧,再没这么好地老弟老弟媳妇了。”

杨陆顺和沙沙上了楼,有点小别胜新婚的感觉,不过沙沙还是心疼六子不大摆酒宴做三十六岁损失的大笔人情,这么些年在县里。两口子着实做了不少人情出去,光是记录在人情本上地就上了三万多元,到了客厅给六子倒上开水,说:“你说不做。今天顾书记尤县长他们就来电话,说明天上家里吃饭,哦,明天你长尾巴,我给你买了件皮大衣,你试下看合身不。”

杨陆顺说:“买什么皮大衣,千多块钱呢,我的衣服够穿了。”见沙沙得意扬扬地从卧室拿出见棕色皮大衣。也被吸引了,于是脱掉身上地棉短大衣,穿在身上蛮合适,到镜子前一照,果然好看,人都精神了许多,沙沙左看右看,啧啧赞道:“六子,你穿上硬年轻十岁啊,来。走两步”

杨陆顺笑着脱了下来说:“正愁不知道拿什么礼物去给黄秘拜年,就这大衣了,县里穿皮大衣打眼,到省里就平常了,黄秘也是小翼人,估计就算有也不会在机关里穿着显摆。沙沙,这衣在哪买地,有女式的没?给莫处也买件。”

沙沙一听就没了笑脸,嘟噜着说:“杨陆顺,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堂客没有,好东西只晓得给别人。我告诉你,我还真给自己买了件白的!”气恼着从衣柜里拿出那件白皮大衣。

杨陆顺惊喜地说:“沙沙,你买衣服的眼光真好啊,不论什么女人见了这么漂亮地衣服,都会高兴,亲爱的,委屈你了,你是美人胚子,穿什么衣服都只衬托你更美丽。莫处就不行了,她要没好衣服简直就是一黄脸婆!给我包好,我就拿这两件衣服送黄秘!”

沙沙郁闷地说:“那我一起跟你去春江,我总也要给自己买点新衣服过年。做你地堂客碰鬼了!礼又收不得,人情也白做。”

杨陆顺听到送礼,就紧张,啦着沙沙到客厅沙发上坐好,严肃地说:“沙沙,不是我啰嗦,开县来的人送礼,你千万收不得,开县风气很坏,我去了代字就狠刹这股歪风,为了你我这个家庭,千万千万不能收开县人任何礼物!”

沙沙也很烦杨陆顺的喋喋不休和小心翼翼,要不是老白地配件生意,她就要跟六子吵起来,当下故做小鸟依人状说:“知道了,我的杨大县长,我保证不收开县人一条烟一瓶酒,不过我要跟你去春江,我要买新衣服!”

杨陆顺这才放心,说:“明天上家来吃饭的人怕都是点领导,都准备好了吧?”

沙沙说:“准备熨帖了,你乡下的姐姐们都不得来,明天你爸妈我爸妈都去建国家,只有四姐灿灿关关三人帮厨,大师傅是王胖子夫妇,预备了两桌,楼上是顾书记等县里领导,下面一桌就是老白猴子小秦等好朋友。我的那些姐妹都没通知。哦,成副县长说你党校地同学会来,具体来几个没把握,反正都通知到了。要不你给成县长去个电话?”

杨陆顺自然就想起了心言,默了会神说:“来就来,不来也没办法。我累了,洗澡睡觉吧。”沙沙跳起来去卧室说:“你去洗吧,我帮你找换洗衣物。”

第二天一早。沙沙就被旺旺吵起醒来,小家伙不愿意跟爷爷奶奶去舅舅家,沙沙浑身酸软也不得不起来劝旺旺:“乖儿子,今天家里客人多,小孩子在不方便。再不听话,你爸爸要骂人了啊!”旺旺这才撅起嘴去吃早餐,杨陆顺昨天没见儿子。被吵醒后赶紧起床洗漱。陪儿子吃早餐,顺便说说话,成天忙碌,还真没尽到父亲地责任。

不到八点,侯勇开着辆五十铃来了,王胖子更胖了。狗熊一样下车就去车厢后搬菜。关关苏明明和王胖子爱人也去搭手,杨陆顺要去帮忙,侯勇一把扯住说:“六哥,你今天是寿星最大,啥事也不要做,等下陪客人说话就行。”杨陆

呵地说:“你们也是我地贵客啊,沙沙灿灿帮忙。去给客人们泡茶,关关、明明你们来啊。王老板。耽误你的生意了啊,等会我多敬你一杯酒,老板娘也要敬酒。”

王胖子说:“店里有掌勺师傅呢,要没杨县长。我饭店能有现在是生意?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伺候。今天就给杨县长寿席掌勺!哦。还没给寿星大人道贺,堂客,来来。我们一起祝杨县长寿诞快乐。事业顺利!”

关关明明也在旁边拱手笑唱生日歌,www.youxs.org,进了屋茶水都没喝。王胖子袖口一卷就进了厨房。关关灿灿帮着择菜打下手。

小周才送走几位老人孩子,白利民的皇冠车就进了院子。周斌悄悄给沙沙塞了个红包,借口还有事提前开车走了,杨陆顺就在楼下客厅陪白利民说话,老白见杨陆顺夫妻都没穿自己送地皮大衣,暗赞杨县长真是个好官。

九点多,成杰英和小秦燕子结伴来地。成英杰说:“杨哥,几个党校同学我都通知到了,张民辉确实忙不能来,周班长和心言早上七点半就动身了,估计10点半就会到,唉,南平没两个渡口就好了+误好多事。”

杨陆顺客气了几句。把老白和侯勇介绍给成英杰,成英杰指着老白笑道:“白经理是南平的钱柜子,我还要巴结他,侯勇是吧,公安局工作,你是我杨哥的兄弟,也就是我兄弟,吃饭时我们两兄弟多敬杨哥几杯酒啊。”

沙沙见有四个人了,说:“聊天到牌桌子上也能聊,你们四个正好一桌。上桌去,麻将扑克字牌全有。”成杰英说:“白经理、侯勇,你们爱好什么?我喜欢搓麻将。”小秦说:“那就麻将吧,都里手地玩意儿。”

一会儿顾宪章马峥嵘老闵老李四人一车来了,给杨陆顺道贺后安排到二楼去玩牌,隔了一会尤奋斗才来,进院子就打发司机走了,杨陆顺迎上去热情握手说:“尤县长,顾书记他们在楼上耍牌,一起去玩玩?”

尤奋斗说:“不去了,他们地技术差,我们说会话。怎么样,开县还过得去吧?”

杨陆顺暗暗好笑,什么牌技差,是你打不进***吧,到了屋里坐下敬了烟,说:“看你说地,蛮好,住你从前的房间,到下面走一圈,都热情得不得了,你看我都喝瘦一圈了。”

尤奋斗嘿嘿一笑,瞥了下沙沙到门口张望客人了,悄声说:“宾馆住着还舒服吧,在开县,我家都不愿意回,就爱住二号楼里。”

杨陆顺说:“是舒服,段经理招待又客气又热情,宾至如归啊。”

尤奋斗哎了声说:“这方面,南平招待所就差远了,服务员粗手笨脚的没规矩,我看还得象开县那样承包出去,让私人老板来管理,马上就见成效,可惜老顾”指了指头意思是死脑筋。

杨陆顺不接话,转题说:“尤县长,你家属什么时候来南平啊?要买房子呢,我叫沙沙帮你留意啊。”

尤奋斗摇头说:“我堂客来南平一次,就被两个渡口吓住了,死也不肯来南平住,我看也好,迟早要进市里地,就让他们继续住南风算了。杨县长,南平要小范围动动乡镇班子,有你想提地人没?我反正新来地,提谁都一样。”

杨陆顺暗暗好笑,说:“动乡镇班子啊,我没什么人要提,我在南平才当了几天常务啊,再说那会还有朱县长呢。我倒觉得开县乡镇班子挺齐心地,曲书记随口曾经说要动动,尤县长,你有什么人要提,给我个名单,我也好尽点力。”

尤奋斗顿时喜上眉梢,强自压抑高兴,也很无所谓地说:“杨县长,我也没什么要提地人,你都说乡镇班子很齐心,那就好了,没有不稳定因素也就不会耽误工作。我到底在开县搞了一届,还算了解那群‘封疆大吏’地情况。不过你倒要担心老曲地几个人,那对老曲是一呼百应,而且资格都还挺老,我在开县是提了不少人,能通过县委常委会,也算我用人得当了。确实还有几个好苗子,以前我就起心在培养地,算是乡镇主官的接班人吧,没想忽然就调走了,我提几个人地名字,你自己去考察考察,行就用,不行不怪我没给杨县长打招呼,哈哈!”

杨陆顺赶紧拿笔记录尤奋斗提地几个同志的基本情况,年龄学历上都有优势,确实是接班的好人选,而且基本在乡镇行局任排名靠后地副职,真要考察通得过,杨陆顺不会是因为尤奋斗介绍地就带有色眼镜看,要是声名狼藉又没本事,怕是副职都没戏。两人虽然交浅却是言深,籍借着尤奋斗话多,杨陆顺还问了点开县亟待解决地问题,尤奋斗没藏私,说了几个问题确实还蛮有针对性。

杨陆顺见尤奋斗宁愿跟自己说开县地事,也不愿意上去应付顾宪章几人,看来尤奋斗在南平很吃不开啊,就说:“尤县长,杰英在房里搓麻将,要不要去观摩观摩?”

尤奋斗来了劲:“成杰英那小子早来了?我去看看,那小子牌臭瘾大,我喜欢跟他搓麻。”进了房里,四人见县长来了,都起身让位置,尤奋斗不喜白利民,就坐了白利民地位置,吆喝着开牌。

白利民巴不得离尤奋斗远点,拉着杨陆顺到了外面客厅烤火,悄声说:“顾书记现在联合南平地常委打压新来的县长副县长呢,成副县长还好,毕竟是市里下来地,尤奋斗就惨了,听说第一次常委会上就被顾书记搞得下不了台,尤奋斗也拉得下脸,自己带个秘书下去跟乡镇头头们套近乎,也怕代字去不掉。”

杨陆顺微微一笑说:“老白,管那些做什么,你现在是县里地经济支柱,搞好本职工作就行了,掺和进去没意思。”白利民唉了声说:“我不想,可树大招风啊,好在顾书记给我撑腰,我算是得罪尤奋斗了。那家伙开口就要一百万让他去市里拜年”

杨陆顺其实眼睛早盯着院子盼周班长心言了,越是看不到心越焦

徐心言说:“何部长,易厅长叫你来当说客?”

“徐处长,何部长请您去部长办公室。”蓦然响起的声音让徐心言一惊,不过她没立即答应,而是稳定情绪才慢慢抬头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徐处长真客气,那我先走了,你赶紧去部长办公室。”

徐心言不知道部长亲自召见所为何时,按说她的级别还不至于让部长亲自布署工作。无非就是关于易杰的事了,她起身拉抻铁灰色呢子大衣,脚尖冰凉冰凉的。手也冻得发木,边走边轻轻搓揉着,暗暗嘲笑自己三十三的人了想男人还想得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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