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韦恩集团没有你的一份吗？”

作为布鲁斯·韦恩的情人，以及韦恩几个养子出生入死的搭档，韦恩集团确实该有蝙蝠侠的一份。

轮班制是不可能的。

杰森还没同蝙蝠家族和解，与其他人的关系并不算好，这个“不好”指的是理念冲突带来的矛盾，杰森对蝙蝠侠的那一套提出了质疑，而迪克和提姆按照蝙蝠侠定下的规则行事，他们一定会吵起来。

系统：“……”

也许以后蝙蝠侠会改变主意，但绝不是现在。他还没到退休的时候，被达克赛德的射线击中，成为兰妮的辅助系统，这只是一个意外。

“你有几个好搭档，他们都很优秀，如果你还没来得及指定人选……”兰妮话音一顿，露出了不忍直视的眼神，“我都已经能想象到那画面了，某天哥谭会出现三个蝙蝠侠，他们为了谁是正版而打起来，除非他们愿意轮班制。”

系统也想到了他们几个打起来的可能性。

布鲁斯·韦恩现在的确很头疼，不过他不是为了韦恩集团的继承权，而是为了另一个身份。

说实话，他目前不想让罗宾中任何一个接下蝙蝠侠的披风。

迪克作为夜翼就很好，他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还有布鲁德海文需要守护；杰森不会按照蝙蝠侠定下的规则来，对杰森的行事作风，他向来是不赞成的；提姆是最像他的，但还不够成熟。

“蝙蝠侠后继有人？”兰妮扬起眉毛。

系统反问：“你觉得杰森适合成为蝙蝠侠？”

“为什么要问我？你是Boss，你说了算。”

兰妮的话题非常跳跃，前脚还在说如何治理哥谭，后脚就谈到了杰森最近在做的事，但系统依旧能跟得上她的思维。早在两天前，杰森开始着手打造属于自己的蝙蝠洞时，他就知道杰森的打算了。

至于达米安？

他甚至还不是罗宾，从没被考虑在内。

系统发现女人真的是瑕疵必报的生物，兰妮显然还没忘记早上被达米安羞辱的事，甚至把战火烧到了他身上。

系统：“？”

兰妮委婉地提醒系统：“今天早晨小韦恩先生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像是要为了谁是韦恩集团正统继承人和提姆·德雷克干一架。他甚至还特意提到了我想傍上德雷克是瞎了眼，总不可能是在暗示我得换个攻略对象，比如十三岁的他？”

系统：“不是你想的那样。”

系统强迫自己不要跟着兰妮说话的步调走。

这三个人撞在一起，再加个一直想宰了前几任罗宾来证明自己更优秀的达米安——

系统不确定会发生什么，但他们几个人的“蝙蝠侠”能帮助哥谭变好就有鬼了。

“我们得加快进度。”系统沉声道，“不能靠任务来推游戏进度，我们需要脱离规则。”

兰妮知道系统想找回身体，她也愿意配合。毕竟一开始绑定系统就并非她所愿，如果能早点解决这个游戏，让她回归到正常生活就再好不过了。

“要怎么做？”她问道。

系统：“联系泽维尔。”

“你怀疑这个游戏和泽维尔教授有关？”兰妮对他的决定感到奇怪，“我还以为你会选择联系你信任的搭档们，毕竟这种情况看起来有点像魔法，法师是解决问题的第一选择，而不是找心灵感应者。”

系统当然可以选择让兰妮找到扎塔娜，正义联盟很乐意为蝙蝠侠提供帮助，但自从“找工作（1/2）”的任务提示出现后，系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虽然没有充足的证据，但他实在有些担心。

这个游戏按照恋爱游戏的规则运行，而攻略对象是罗宾们。他们择偶标准其实不尽相同，但也能总结出某种共同的特质，一个能够让他们都拥有初始好感度的特质。

那就是——

蝙蝠侠。

根据种种痕迹来推理，系统不得不怀疑按照这个发展下去，在兰妮和他解除绑定之前，任务就会迫使兰妮成为蝙蝠侠。那还是暂且不要接触与蝙蝠侠相关的人，先从变种人这一面调查比较合适。

“你是变种人？”系统问道。

兰妮自己也不确定，她觉得自己只是个普通人：“我不知道？没人跟我说这些。”

系统意有所指：“变种人拥有的X基因除了自主变异，遗传的可能性更大。”

“你在说我的直系亲属？车祸去世。”兰妮的回答很冷漠，“我对他们没什么印象，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

意料之中的回答。

系统没有再继续针对父母的话题提问，倒不是因为怕伤害到兰妮，她的确对父母没有印象，提起他们像是在说与自己不相关的陌生人。

并不是所有人都会为父母的死耿耿于怀。

不能说是兰妮感情淡漠，她和父母没有任何相处的记忆，父母的存在可有可无，对她来说还不如福利院照顾她的护工。别人有的，她不羡慕，也不认为自己缺乏关爱，仅此而已。

因此，泽维尔和威尔逊与她的联系就至关重要。

系统冷静地提问：“回忆一下，除了你租住的公寓以外，还和泽维尔有什么交情？”

兰妮大大方方地说道：“想不起来，但我对泽维尔教授印象不坏，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她微微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天啊，我才发现我记住了他的电话号码，可我从来没打给他过，我们以前关系一定很好……也许我是变种人中的一员？”

系统同样怀疑兰妮是变种人，不管是心想事成的能力，还是这个古怪的恋爱游戏，说不定都是X基因带来的。

但为什么他会变成系统？

兰妮在此之前根本不认识布鲁斯·韦恩，更不认识哥谭的蝙蝠侠，他们毫无交集。就算兰妮自身具有无意识的愿望实现能力，也扯不到他身上来。

不得不承认，这种局面下最大的受益人是被欧米茄射线击中的蝙蝠侠，至少他还有复活的机会，而不是被迫参与游戏、时刻面临任务失败惩罚的兰妮。

系统认为泽维尔会有他想要的答案。

兰妮倒没想那么多，她对现状接受良好。

不过她倒是有些奇怪为什么系统没有立刻催着她去解决现状，解除两人尴尬的绑定关系。

哥谭少不了蝙蝠侠，现在街上已经够混乱的了，作为这座城市的守护者，蝙蝠侠不会放着不管。可他却没说什么，甚至没有催促让兰妮下楼用公用电话联系泽维尔，只是说第二天再行动。

也许这算是女士特殊优待？

兰妮想了想，觉得哥谭的恐怖传说不可能这么绅士，毕竟这房子周围还挺安全的，听不见枪声，除了普通居民以外也很少有帮派成员来去。

蝙蝠侠一定是考虑到这种方式对于杰森来说比较友好，要做什么前先知会一声，不然缺乏安全感的杰森又要认为自己被抛弃了。

事实上，兰妮想错了。

系统只是担心她出门会立即触发夜间剧情，譬如那个挂在任务面板上的“找工作（1/2）”。现在已经到了宵禁时间，让兰妮下楼去打电话并没有什么难度，但万一她走下楼接到强制变身任务就很糟糕了。

这可是在晚上，谁知道游戏规则会怎么搞？

系统只想让夜晚快点过去，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看似简单的“找工作”任务要比之前的好感度任务麻烦许多。

“现在你该睡觉了，回房间去。”系统催促。

“嘿，我还不困。”兰妮有些不满，她收了收腿，用手臂圈着膝盖，“现在连中学生都不会在八点之前睡觉了，成年人总得有点自己的兴趣爱好——”

“你说的兴趣爱好是指看布鲁斯·韦恩的八卦新闻？”系统打断道。

兰妮：“……”

电视频道还在细数布鲁斯·韦恩的情史。

兰妮：“我发现你对布鲁斯·韦恩十分在意，难道说蝙蝠侠真的和哥谭宝贝是一对？”

系统：“……”

兰妮：“哈，我赢了！”

系统没有再说话，一方面是他不想和兰妮在这个话题上争论下去，另一方面是因为阳台上传来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砸下来了。

兰妮站了起来，穿上拖鞋想去阳台看看情况：“好像是遮雨棚塌了，我就说它迟早得塌，它太破旧了。”

“别轻举妄动。”系统警告道。

他早已打开了扫描功能，但对外部情况一无所获，那就只有可能是——

“夜翼？”

兰妮一把拉开窗帘，看到了蹲在她阳台上的大蓝鸟。

夜翼：“……嗨？”

哪怕戴着多米诺面具，兰妮也能从他半张脸上看出惊讶的情绪，显然他没想到自己会降落在兰妮的阳台上。

兰妮把视线挪到了遮阳篷上。

它原本生锈的金属支架已经被折弯了，塑料棚面也多了一个洞，夜翼正费力地把自己的腿从里面□□，这有些困难，他看起来像是和什么东西在搏斗。

“……呃，我会赔的。”他干巴巴地说。

“谢谢。”兰妮放心了。

虽然她早就想换掉这个年久失修的遮雨棚，夜翼能为此负责就再好不过了。

回到正题——

系统不可置否。

“话说回来，我才知道超级英雄的名号还是继承制，你们真该去注册个商标什么的，像是斯塔克做的那样。”兰妮说，“不过你得趁早决定谁是继承人，以防出现意外情况。就像韦恩的财产继承权一样，布鲁斯·韦恩现在肯定很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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