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大人倒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她心肠恶毒。”

“啊……这……我随口一说，这话也不是我先起的头，不过以后不说了，不说了，巾帼不让须眉。”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钱吴氏确实心肠歹毒，只是我一时听不得。许多女子就因为不够狠毒失了性命，却没人来说一句最毒男人心。”南归雁说完自嘲一笑，“是我太过较真了。”

实在是冤枉。

姜子牙的妻子马氏，因不愿与姜子牙一起投奔西岐，并说自己是朝歌人，哪都不去，所以向姜子牙讨要一封休书。姜子牙自然不愿，二人大吵一架，最终在人劝说下姜子牙才写下休书。

马氏毫不留恋的接下休书走了，姜子牙便感叹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

姜子牙无可置疑，是个伟人奇人甚至可以说是神人。

方无两问道。

南归雁点了点头，又将装着两枚铁钉的盒子拿出来，“这枚旧的，已经锈迹斑斑的是从钱吴氏丈夫棺材里发现的。”

方无两皱了皱眉，“果然最毒妇人心啊……”

“你是说，这件案子不单和吴老爷有关，还牵扯出十几年前钱吴氏丈夫的死？”

但是马氏真做什么过分的事了吗？现代眼光看，姜子牙前期是一事无成的，她也跟着受了不少苦，《封神演义》中姜子牙也说“马氏随我一场，不曾受用一些，我心不忍离她，她倒有离我之心。”

姜子牙不接受纣王的利益诱惑是情理之中，他为了大业报负投奔周朝更是勇气可嘉，但马氏一弱女子，她生在朝歌长在朝歌，不愿离去又有什么错呢？要了一纸休书，便被说做“最毒妇人心”，甚至封神时还被封了一个“扫把星”。

“要说这凶手十有八九就是钱吴氏了。今日早上她还主张报官，自以为聪明，但她却不知贼喊捉贼的凶犯我见过多少。”

“这枚是从吴老爷颅内发现的，看起来极新。前端尖细，后端略粗，有被重物击打过的痕迹。上面还带着丝干涸的血迹，应该是凶手不慎留下的。”南归雁顿了顿，就近一张在椅子上坐下，接着说道。

“两枚铁钉并无相似之处，但这么长的钉子也不是寻常家里常备的，杀害吴老爷显然是临时起意。我已经让人去各家铁铺询问，查问最近可有人购入这种样式的铁钉。”

“倒也不是，只是这世上文人骚客多为男子，他们说下的话也被当作警示名言，很少有人探究他说话的语境了。”方无两某些方面实在是一个开明大度的人。

方无两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是南归雁没有料到的，这人虽说不靠谱，但也不是全然不靠谱。

“最毒妇人心”一词，有一个说法是出自章回小说《封神演义》。

南归雁将盒子放在桌上，淡淡道，“据我所知，郾朝杀人案多是男子犯下。”

“哈哈……”方无两干笑一声，他倒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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