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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第二十章 原谅

  • 作者:柴柴巫
  • 类型:耽美言情
  • 更新:07-28 02:48:18
  • 字数:13564

我甚至来不及因她的信任而感到放松和欣喜。她在抽泣。她的呼吸快速而不均匀,喷洒在我胸口上的是深深浅浅的凉气。我放置在她身体两侧的手臂感受到她因紧张呼吸而导致的剧烈起伏。她收紧抓着我腰间衣物的手指,这动作只能使它们颤抖得更加厉害。

我只有紧紧地把她按向我的胸口;只有用我的头、我的肩膀为她阻挡那不必要的雨滴;只有用微弱的体温的差距奢望温暖她身体;只有一遍遍重复无意义的安慰与承诺。我愿意做出承诺,我愿意献出一切,只是,

“只是有时候太痛苦了,这样生活着。”在我怀里沉默许久的埃斯梅开口。“太突然、太让人困惑。突然从死亡里醒来……活在过去的阴影和悲伤里。我起伏的情绪和同样难以控制的嗜血欲。”她稍微转了转头,把整张脸埋进我的胸口。她几乎在低语。隔着布料,我感觉到她说话时嘴唇的颤动

像是被她亲|吻……

[我应该如何对待她流血的心?]

在那短暂的瞬间我动摇了。怀疑是否上帝遗弃了等待着的众人。在那短暂的瞬间,我幻想自己如同圣乔治,斩杀锡勒尼的恶龙,拯救即将被献祭的公主。当我摧毁那个恶魔,我会带着英雄般的胜利回归,然后用热情的亲吻向她宣告这个消息。

但当我想到埃斯梅曾紧抓我的手臂让我带回前去复仇的爱德华,我那自我满足的幻想破裂了,露出我失控的、被一时愤怒和罪恶染黑的灵魂。

[哦上帝,我迷失在愤怒中太久。我如何能获得您的原谅,又如何能获得埃斯梅的原谅?]

我从来都想要保护她。我想要保护那个单纯、羞怯而充满热情的十六岁少女,保护她免受腿伤的疼痛、家人的冷漠,但我却选择了离开她。我想保护这被我抱在怀里的女人,那个我所崇拜的用尽全力脱离魔爪保护孩子的埃斯梅;那个我所敬佩的当心在遭受践踏和破碎之后还能敞开心扉倾诉的埃斯梅;那个用全部的温柔与爱点亮我黑暗生活的埃斯梅;那个我花了太久才意识到我一直深爱着的埃斯梅。但我却强加给了她这痛苦的第二次生命,一次又一次地用行为和言语伤害了她,一次又一次看着她被痛苦裹挟而无能为力。

这些痒、这些疼痛和愧疚,最终混合和沸腾,成为致命情绪的原料。

愤怒。因保护欲而激起的愤怒。因羞愧而转向责备他人的愤怒。

【卡莱尔视角】

人如何能停住风暴又如何能止住暴雨;如何能倒推潮水又如何能纠正时间?

上帝仿佛在戏弄我们,暮色时分的云层迅速堆积起来,遮住了刚才透过缝隙里撒出来的阳光。一团团云彩边缘厚重的灰色阴影,让它们显得更加立体和低沉。顷刻之间,初夏傍晚的暴雨,模糊了整个世界。致密的雨滴倾泻而下,击打在土地上,升腾起温暖且潮湿的白色水雾。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模糊的流动的色彩,每种颜色中都掺杂了深深浅浅的灰和白。我看见周围深绿色的树冠和褐色的枝干蒸腾入空气中;我看见亮黄色和淡紫色的雏菊融进地下汩汩的透明水流;我看见深深浅浅的焦糖色顺着瓷白色的脖颈上流下;我看见白色破碎的衬衫布料依附上棉裙深绿色的纹理,像一滩被融化的云。

Perhapssomedaythesunwillshineagain,AndIshallseethatstilltheskiesareblue…PerhapssomedayIshallnotshrinkinpain,Toseethepassingofthedyingyear…Again,,longago.或许有一天阳光会再次闪耀,我将看到天空依然湛蓝……或许有一天我不会再因痛苦而退缩,平静面对逝去的时光……然而因为失去了你,我破碎的心早已无法修补。——《或许》VeraBrittain

我恨那个给她带来恐惧、痛苦和屈辱的男人。我恨他没有得到命运应有的惩罚。

数百年来我都坚信圣经中说“当止住怒气,离弃忿怒;不要心怀不平,以致作恶(Refrainfromanger,andforsakewrath!Fretnotyourself;ittendsonlytoevil)”因为“因为作恶的必被剪除(Forevildoersshallbecut)”(Psalm37:8-9)。可这作恶的人依旧存活在这世上,全然不知他□□过的纯洁灵魂正因他遭受痛苦。

而我终究还是得以将这只小鸽子,我纯洁的埃斯梅,拥入怀中。她的冰凉的脸颊终于接触了我锁骨和颈部的皮肤,她纤细的手臂谨慎却有力地环住了我的后背,她头发和呼吸中散发出的甜香温柔地舔舐着我的神经。

我张开双臂徒劳地期待能有一丝细微的可能,她愿意转向我;愿意让我尝试修复她的伤口;愿意在我的臂膀下躲一躲雨,哪怕只是短暂的时刻。

她看着我,我却读不懂她玛瑙色眼珠中的情绪。如果她选择飞走,我应该起身继续追逐,还是应该放任她离开,只捡起她掉落在地上的白色碎片?

当我费尽心思把想要逃跑的鸽子哄骗进我的怀抱,我能如自己期望的那样治愈她的伤口吗?当她朝我伸出信任的手臂时,我能紧紧地握住它们不让她跌倒吗?

她的抽泣像闪电击中我的心脏。先觉得无比发痒,随后剧痛炸裂开来,这种诡异又难耐的感觉像电流一般蔓延到我已经麻木的四肢。我的鼻腔疼痛而酸涩,或许这就是我所久违的哭泣的感觉。

但亲|吻不应该这么疼痛。我的心随她说出的每一个字,嘴唇的每一次颤抖逐渐沉没,然后碎成了无数细碎的沙砾。

她还拥抱着我,但我再不敢去低头看她的脸。我的视线模糊在了周围逐渐变暗的灰蓝色天色中。安慰的话语如鲠在喉。我没有资格安慰她,因为她的每一分痛苦是正我带来的。在她悲伤的时候我没有及时安抚她,在她冲向鲜血的时候我没能拉住她,在她想要一劳永逸结束所有折磨的时候我偷走了本属于她的死亡。

我清楚记得自己在刚被转变后试图跳下悬崖结束生命,当我的头被托出水面,发现身体毫发无损时,我的胃中扭曲着恐惧与恶心。埃斯梅正经历着这种感觉?

[是我阻碍了她,是我拉她进入了痛苦的深渊。]这句话,像是诡异的钟声撞击我脑海每一寸,发出骇人的空荡荡的回音。

[你欠她一个灵魂]我又想起爱德华的话。

我的内心尖叫着、扭动着想要甩开这些声音,但熊熊燃烧的愧疚感让我窒息。过去的那些片段像是打碎的镜子碎片散落一地。倒映出十六岁埃斯梅手中褐色封面的诗集,她头发上粘着的绿色草叶,她躯体上的淤青,停尸房跌落在她胸口的白色床单,她手里闪闪发光的银色十字架,湖水下从她裙子里飘渺而出的红色血液。

十年前我离开了她,把她丢弃在黑暗中。十年后我又用“怜惜”,这个看似正派的字眼强行把她拉在了我身边。

纯洁而温柔的埃斯梅如此轻易地原谅我对她犯下的罪过。她一遍遍说我“救”了她,而愚蠢至极的我真的相信了。

我回想起几个小时前在阁楼上我脑海中那场自大而荒诞的辩论。现在看来,我如何有资格向她表达我的心意?因为我张口只会玷污“爱”这个词汇,没有人会加倍爱人的痛苦,没有人会伤透爱人的感情,没有人会在爱人哭泣时束手无策。

我感觉如此无力,像是突然踩空楼梯的惊慌和无依无靠,我精神上的支持被抽去了。

[上帝,我愿意替她承受痛苦,我愿意不惜一切纠正我的错误。请您给我一个指示,请您回应我。]

“谢谢你,卡莱尔。”她突然说话,“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她仰头看着我,水晶般清澈的眼睛中荡漾着我读不懂的感情。她抬起手指起仿佛要触碰我的脸颊,我紧张地屏住呼吸。但下一秒,她的手又在我眼前缓慢而悄无声息地落了下去。

我知道我无法还给她一个灵魂。我愿意给她我的灵魂,即使我那稻草制的远不足以补充那黄金的空缺。

我已经做了决定。

两周多的时间过去,似乎一切还和之前相同,但似乎一切又都改变了。

和从前一样,上班前埃斯梅把公文包递给我,然后挥手和我说再见;和从前一样,当我捕捉到那甜美的气味和书房外探头探脑的焦糖色小脑袋时,她会朝我露出羞涩而温柔的一笑;和从前一样,她会偶尔蜷缩在我书房一角的深绿色天鹅绒扶手椅里,嘴唇颤动着默念书中的诗句;和从前一样,我花大把时间静静地坐着,倾听她双脚摩擦过地毯的声音,她平稳呼吸的声音,她偶尔的自言自语,她画笔扫过帆布的声音。

也和从前一样,我对她的渴望每天都在增加。我从未意识到留意她的存在已经变成了我的习惯。我的一切早因她而改变,与她相关。我最喜欢的颜色是她头发的温暖的焦糖色,我最喜欢花朵是散发温柔甜香,自由生长的蓝风铃,我最喜欢的风景是树木顶端透过挂着露水的枝叶看到的金粉色天空。

但一切都变了,当我不由自主地想要向她靠近时,都有一个严厉的声音呵斥我不要去打扰她。我不再刻意开玩笑想从她那里骗取一个笑容;我在日出前离开家前往医院,故意错过了那些日出;我不再有意无意经过她的卧室门口,不再期待有时候它能打开,让我得以瞥一眼它的主人;我不再主动邀请她散步、读书或者下棋,不再费尽心机只为偷偷触碰一下她的手心。我的愧疚拖着我远离她。

我又听见埃斯梅敲打在楼梯上的脚步声,然后是大门扣上的轻响。爱德华说埃斯梅连着几个清晨跑进树林,几个小时之后才返回来。

[你不能把一只鸽子关在笼子里]我想,埃斯梅是我们当中拥有最自由灵魂的那一个。

“赶快停止用昵称呼别人。有点恶心。”爱德华把食指伸进嘴里夸张地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

我用拳头捶了一下他背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爱德华弯腰捡起门口的书包,他的表情和言语瞬间变得严肃。“去见她,和她说话。”

[我不能,儿子。]我伸手把爱德华打结的书包带理顺,然后捏了捏他的肩膀。不知道我的言语需要多诚恳才能向他证明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爱德华轻叹一口气,没有说再见,转身离开了家。

我迈上楼梯,埃斯梅的气味还萦绕在那里,那令人上瘾的甜蜜而醇美的香气。

不待我意识到,我已经站在了她卧室的门口。

她没有关门。

里面满是她的气味,像是拥抱了一大束洋甘菊和蓝风铃组成的花束。

铁制的双人床上洁白的被单上一点折皱都没有。两个淡蓝色丝质套子包裹的靠枕端端正正地放在枕头上。不知何时,埃斯梅在白色床单垂下的边缘上绣上了一圈淡黄色的小花。窗下桌子上的本子和纸张都整齐地叠放着。一个不知道埃斯梅从哪里找来的用来盛放果酱的玻璃罐子里插着一朵孤零零紫色雪割草,它的花瓣边缘已经有些稍稍枯黄。

我把头转向左边的壁炉和沙发,因注意到她过分整洁房间中稍有凌乱的角落而不由得露出笑容。毯子被她随意搭在扶手上,沙发上放着书还摊开着。一双她穿过的吊带袜被脱在沙发靠近壁炉那一侧是地毯上。

我多么想念她,我们生活在同一栋房子里却感觉如此遥远。我多么害怕失去她,又暗自希望未来某天能有一个真正配上她纯洁心灵的人出现,真正平复她的旧伤,给她安慰。

我离开了她的房门口游荡在房子里,却发现没有她在,我无处可去。

我把手指放在心脏上方她柔软且丰满的嘴唇曾经扫过的地方,但除了心底涌起的阵阵害怕与悲伤,我忘记了被她“亲吻”的感觉。

“卡莱尔”埃斯梅突然跑进来,带着兴奋的声音叫我。

下一秒,她已经大胆地拉起我的手,跑出家门。

她时常被盘在脑后或者用发卡固定的头发,全部披散着。焦糖色的小卷随着她的跑动轻轻在她后背上跳跃。她奔跑着的小腿散发出朦胧的白瓷般的光泽,没有穿吊带袜,脚上也没有穿鞋子。她精巧可爱的脚趾上沾上了黑褐色的泥土。

“看。”她停了下来,指着面前那一片地。“终于开花了。”她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口气。

树木下的青色草叶中开满一大片洁白的野生五叶银莲花。它们铺满地面一直蔓延到树林的更深处。

“瞧这多漂亮!我每天都来看一看,今天终于等到它最好看的时候。”她有些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像是孩童骄傲地介绍自己发现的秘密花园。

一阵风吹得地面无数的白色花朵微微抖动,也带动她白色的裙摆。外面褶皱的棉质裙边和稍长的白纱里衬飘飘然围绕着她的腿部,像交缠在一起的蝴蝶翅膀。她站在银莲花朵里,一身洁白。只有两个手肘袖口处和纤细的腰间缝着一圈淡粉色的蕾丝花边。

我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她有心的选择,我只惊叹于美丽花朵化为人形的传说今日在我的面前成真。

我再次看向她闪烁着兴奋光芒的脸,注意力却全被她微微张开的粉色唇瓣吸引。

[我多想亲吻她]

然后那个声音又开始严厉的训斥,让我抛却那些下流的幻想,提醒我所做错的一切,强行把我从她身边驱赶。

我不情愿地扭动着指头把手从她手里抽了出来。

“谢谢你带我来看。”我有些局促地搅动着双手,向后退了一步“但现在我必须回去准备上班了。”我准备转身逃离。

埃斯梅玛瑙色眼睛深处那微弱的光点的熄灭了,但她出乎意料地上前一步紧紧拉住了我的衣袖,我听到了细微的线头断开的声音,“你不需要上班。”她倔强地说“我知道你今天休息。”

“为什么你一直躲着我?”她用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一个眼神就足以套取我的所有秘密,

“我没有”心底里,我并不期待她松开抓着我袖子的手

“你在撒谎。”她直截了当地指了出来,呛得我说不出话,“我做错了什么,让你想要推开我?”她松开了我的袖子,无力地垂下了手。她的嘴唇皱了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泪。

[不,不,不]我在心里痛苦地大喊着,

“不是你做错了什么,而是我做错了什么。”我站在原地,然后颤抖着小声说出后半句话“我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了你。”

我连自己的错误都不敢大声说出来。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草叶发出的一阵阵哗哗声。如果我还活着,这声音像极了我紧张时所听到的不断冲击耳膜的血流声。

“你没有。只有几周前那一次。我早就原谅了你。”她又向前一步,打破我身边画下的隐形的保护圈。

“我把你强行带入了这种生活。”我在她的目光中畏缩了一下。

“卡莱尔,我们不能因为同一件事情反复拉扯。”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没有做错,也不需要无数次向我寻求原谅。”

“那不是你心里所想的。”我的脱口而出

“你不能揣测我是怎么想的。”她的声音变得尖锐。“你完全说错了。”

她停了下来,不再向我一步步靠近。

“卡莱尔,你已经深陷入危险的自我谴责的循环中。你需要从里面出来。”她放缓了声音,忧郁的目光落在我无处安放的双手上。“它会伤害你,也会伤害,我。”

她犹豫着说出最后一个单词,似乎花了极大的勇气来下定决心。

“对不起。我没有意识到。我不知道怎么。”得知再一次伤害了埃斯梅感情,我已经无法吐露出完整的字句。

为什么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事情做正确?我痛苦地吞咽着毒液,又向后退了一步倚靠在树干上。

“对不起。我或许应该彻底离开……”

[才能不继续让你难过]我没来得及把这句话说完。她突然向前几步,将一个手掌覆盖在了我的嘴唇上,用她的芳香堵住了我即将吐出的那口气息。

“不要。再。道歉了。”埃斯梅在我面前一字一句地说,这不是个请求,是个命令。我无法理解为何她能同时温柔又同时具有如此的威慑力。我靠着树干的身体向下滑了一点。我们的距离近锝让我不敢呼吸。

所有我刚才想到的道歉的话语,那些悲伤而决绝的关于要淡出她生活的承诺悉数在我的舌尖上融化了。

“我选择了信任你。”她把手从我嘴唇上拿开,你也应该信任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是发自我的心底。”她站直了身子。

“卡莱尔,我接受你之前所有的道歉,我原谅你。”她挺起胸膛,仰着头认真地说

我困惑地看着她,依旧没有改变倾靠着树的姿势。

“然后你应该说‘谢谢你的原谅,我们合好吧。’”

“谢谢你的原谅,我们合好吧。”我像小孩子一样重复了她的话,依旧有些羞怯地缩着身子。

像魔法一般,她弯起眼睛,脸上绽开了大大的甜美的笑容,拉着我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向上牵动。

她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然后把胳膊重重地甩到我身上环抱住了我。

在那一片随风波动的白色海洋中,在五月温暖而潮湿的清晨,头一次,我从埃斯梅那里接受到这样热情的、亲密的、快乐的拥抱。

“我好想你。我亲爱的朋友。”她满足的小小的声音隔着我胸前的衣物传出来。

“我也想你。”

[我亲爱的埃斯梅]

头一次,我感觉要在大雨中溺死。

我看见一只洁白的鸽子从雨中跌落在地,颤抖着,低下头,沾上了树叶和泥土。我想伸手捧起她,她躲闪了一下,神色依旧像十年前那只受惊的小鸟。终于,她踉跄着朝我迈了一步,我看清了她翅膀下源源不断渗出的殷红的血液——她痛苦的来源。

我内心尖叫着,想要向前一步,把这只鸽子轻轻地缚在手里,用衣物为她挡住雨水,用胸膛温暖她的身体,用手指清洁她的羽毛,用毒液治愈她的伤口。但我知道,这机警的鸟儿因被伤害了太多次,只要被抓住就要挣扎着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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