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辉道“陈雷的武功怎么样”

黑鸦道“从他表现出来的武功来看，算是一个二流高手吧”

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盯着林清辉，似乎在打量着他的身份，慢慢开口说道“进村第一家就是”

林清辉感激地说道“谢谢”，感激这位老人简洁而有效的回答

林清辉道“你出了几分力呢”

小丰村距离京城七十里，林清辉租了一匹快马，很快就到达了小丰村，他牵着马在村头停了下来

有一位老人正坐在村口的石头上晒太阳，手边放着一根光滑的拐杖

“大爷，请问马烈家怎么走”

林清辉道“这是一定的”

林清辉转过身继续摆弄着火器，再回头的时候，黑鸦果然已经走了

......

府邸里空空荡荡的，大家都忙着各自的事情，他继续无聊的摆弄着火器，其实他一直都很想试一试它的威力

黑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林清辉淡然地转过身，他并没有注意到黑鸦的到来

无论是黑鸦还是那个剑客，都给林清辉一种同样的感觉，恐惧，对于武功的恐惧，或许这是火器出现的原因之一吧

林清辉像往常一样，吃完饭慢悠悠的去了锦衣卫的府邸，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有些撑，今天吃的有些多了

林清辉突然想到了那个自称是见到了张芝被流星寨带走的人，这个消息是周御方告诉自己的，应该不会有错

可他还是去找了周御方，那个人叫马烈，是城外小丰村的猎户，林清辉决定去小丰村看一看，虽然周御方说这个消息是真实的

黑鸦道“有这种可能，也有可能已经被杀了”

黑鸦道“张芝并不在流星寨，陈雷可以隔空发出攻击”

林清辉道“张芝有没有可能被流星寨的人藏起来？”

黑鸦道“只是试探而已”

林清辉道“麻烦你了”

进村的第一家，青石搭建的房子和院墙，一扇通红的铁门紧紧地关着，门上上着锁，马烈应该是打猎去了

林清辉绕着房子走了一圈，又走了一圈，走了五圈后停在了门口，很普通很正常的外墙，周围也没有什么

一直到了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马烈才回来，肩上扛着今天所打的猎物，一看到林清辉连忙跑了过来

扔下肩上的猎物，半跪在地上，“小民见过锦衣卫大人”

林清辉低着头道“快起来快起来，进去说”

马烈从怀中掏出了钥匙，打开了大门，拎起了猎物，“大人请”

林清辉走进了院子，院子里有三间屋子，院子的墙角处堆放着一堆铁棒，院子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马烈道“大人喝点水吗”

林清辉道“可以”

马烈道“院子里没有坐的地方，要不大人进屋坐坐”

林清辉道“在院子里吧，站着也好。被太阳晒一晒，感觉自己更年轻了”

马烈没说什么，去房间里倒了一碗水出来，一个很大的碗，林清辉喝了几口后端在了手里，马烈想要接过去，林清辉拒绝了

林清辉道“我来这里，是为了张芝的事情，你能再说一说当时的情形吗”

马烈道“就是打猎呀，埋伏猎物嘛，凑巧就看到一个女孩被流星寨带走了，那女孩穿着蓝色的裙子”

林清辉道“听周大人说，你的功夫不错，当时没想着把那女孩救下来吗”

马烈道“想过，只是想过，一瞬间就放弃了。那可是流星寨的人啊，就算我当时救了她，以后呢”

林清辉道“我听说流星寨从不抢人，从不扰民，你不觉得奇怪吗”

马烈道“可能有人在假冒吧”

林清辉道“城外的十八股山匪，你了解多少”

马烈摇了摇头道“不了解”

林清辉道“你可以说说你知道的，比如说他们是哪一年开始出现的”

马烈道“您是想听听他们的故事吗”

林清辉点了点头

马烈笑着道“他们的真事我不清楚，他们的故事倒是听了不少，平时我们猎户之间也会聊到山匪”

林清辉道“你们猎户？我看你是一个人回来的呀”

马烈道“我们村只有我一个猎户，平时打猎都是和其余村子的猎户，约定一个地方，要是在某个时间没到的话，那人今天就是不打猎了”

林清辉道“哦，你讲吧”

马烈道“您说的这十八股山匪具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也不清楚。我知道附近有了山匪的时候，好像是一同打猎的人告诉我的”

“之后我也开始留意山匪的事情，后来山匪不抢劫我们村子，我就不再留意了”

林清辉道“流星寨一直都在这里吗”

马烈道“从我知道有山匪之后，差不多得有四年多了”

林清辉道“我记得朝廷一直在剿匪”

马烈道“官军来过我们这里，但没有去剿灭流星寨”

林清辉的眼睛眯了起来，“没有发现流星寨吗还是”

马烈道“我听说官军发现了流星寨，但没有打”

林清辉道“你家距离流星寨得有四十里吧，平时都去那么远的地方打猎吗”

马烈道“这个要看情况了。现在不去了。之前去的时候，那附近还可以很轻松的打到猎物”

“应该是流星寨到了之后，连只兔子都很难打到了”

林清辉道“那附近的野兽，应该是被流星寨清理了。发现张芝的那天，你怎么去了流星寨附近了呢”

马烈道“可以说是偶然吧，怎么说呢，对于我们来说，山匪和山里的野兽没什么区别，我时不时去看一下”

“看看这只野兽，我也很难解释我为什么要去看，可能是因为好奇吧”

林清辉笑着道“不伤人的野兽，确实很令人好奇。如果是我，我也会经常看看，看看它怎么样了”

“如果有一天，这只野兽开始伤人了，你会怎么办呢”

马烈道“处理这只野兽，是朝廷的事情吧”

林清辉道“哦，没错。这样的野兽，不伤人的时候就要处理好，你想过它为什么不伤人吗”

马烈道“想过，也不止我想过”

林清辉道“你们有什么想法”

马烈道“我们有一个一致的怀疑，十八股土匪，是被豢养的，不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就这样不伤人”

“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张开了獠牙”

林清辉道“对谁张开獠牙呢”

马烈笑着道“当然是养他们的人的敌人了”

林清辉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他想起了父亲的话，在他的印象中，父亲的话一直都别有深意

哪怕是小时候逗自己开心所说的话

他在办李良的案子，在查张芝，查到了山匪，父亲和他说到了即将到来的战争，战争不是重点

父亲知道，他对于战争没有兴趣

重点是，有人在吃空饷，从父亲当时说话的神态来看，很多人在吃空饷

那么，这些山匪，是否就是那些‘死掉’的士兵？

林清辉笑了起来，轻松地说道，“你的推测很大胆，有听说过山匪是从哪里来的吗”

黑鸦道“我师弟的事，还请林大人多多费心了”

“流星寨，我去过了”

林清辉道“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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