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辉道“好，那我就不问了”

父子二人在这灯火通明的后院聊了很久，一直聊到了午夜时分，林清辉打了个哈欠后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老魏道“咱们有胜算吗”

林大人道“兵者，诡道也”

林大人伸了个懒腰，继续看着波澜不惊的湖面，过了半晌开口说道，“谁动的手，查清了吗”

林大人道“清辉去找了柳七，没告诉我这件事，这就说明他并不希望我插手，我就装糊涂呗。你也是，别插手”

老魏道“好。你刚说北边要打仗了，真的吗”

林大人道“真的”

老魏道“刺杀小少爷的人，确实是一个好手，这事啊，不知道李家给了武当什么好处”

林大人道“这事无论成与不成，他们用什么来平息我的怒火呢”

老魏道“或许他们给你也准备了东西吧。对于李家来说，李良只是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不至于鱼死网破”

林清辉道“吃空饷是什么意思”

林大人道“给你举个例子吧，人死了，那人却还领着不应得到的俸禄”

林清辉道“一般来说，士兵死亡之后，都会报告的吧”

林大人道“得出这样一个结果需要很多的数据支撑，你肯定不愿意听这个过程，结果就是有很多地方，在吃空饷”

林大人道“李家不是为了李良而刺杀，那是为了什么呢？锦衣卫的那些娃娃们怎么样”

老魏道“都不错，和小少爷相处的不错，你打算怎么对付李家”

林大人道“李良的案子，你可以追查到底”

林大人道“你要问的是太子开的那个荣昌古玩店对吧”

林清辉道“对”

黑暗中传出了一道声音，“李家”，随着这道声音一同出现的，是一个裹在黑袍里的人，那位在林清辉进入锦衣卫之前林大人去桥下见的人

那位帮着林大人查雪儿行踪的人

老魏道“得得得，我可听不懂这文绉绉的。顺便告诉你一下，最近江湖上死了不少人，据说轩辕剑要现世了”

林大人道“江湖人总会为了子虚乌有的事情大开杀戒，你想去吗”

老魏道“这件事我没有兴趣，让我有兴趣的是另一件事，据说九幽派出了一位圣女，已经点燃了圣火，那些九幽派的老家伙都认可了她”

林大人低声道“九幽...希望他们不要搞什么事情”

老魏笑着道“不搞事情那就不是九幽了，他们要搞啊，肯定是大事情”

林大人道“这次如果动手的话，你能保证斩草除根吗”

老魏道“如果圣女很漂亮很漂亮的话，我肯定不会杀她的”

林大人道“你啊，迟早死在女人手里”

老魏道“好多算命先生都这么说，我现在也活的好好的，信不得信不得。话说回来，九幽的圣女一直都是国色天香啊”

“也不知道她们九幽到底是怎么选的圣女”

林大人道“我看你是很想去九幽啊”

老魏道“不不不，去九幽那不就困住我了嘛。天下女子那么多，我怎么能只贪恋一个呢”

林大人道“越老越没个正形了”

......

翌日清晨

林清辉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拉开厚重的蓝色窗帘，拉开窗户，微弱的清风、温和的阳光洒在脸上

林清辉闭着眼睛，享受着，他一直都觉得清晨是一天中最为清澈的时刻，没有之一

林清辉睁开了眼睛，伸了伸懒腰，活动活动了身体，慢慢地走出了房间，走到了饭堂，“今天是什么饭菜呀”

林清辉对着正端着食盒要走进饭堂的老马开口说道

老马，是家里唯一的仆人，有着很多的身份，厨子、马夫、花草匠、护卫、跑腿的、顺风耳...

老马具体来了多久他也不清楚，他也没有问过，反正自他记事起，老马就在家里了

那个时候老马还没有这么老，那个时候他的胡子梳理的整整齐齐，一头长发也是油油亮亮的

现在嘛，虽然穿的很立整，长发用了木簪，但这个胡子，有些邋里邋遢的

老马转过头，眼睛里都笑出了花，“都是少爷爱吃的，红烧狮子头、溜肉段、炖刀鱼...”

林清辉皱着眉头道“没有凉菜吗”

老马尴尬的道“没有”

林清辉道“唉，我就应该冬天回来，吃这些不得热死我”

老马笑着道“我看少爷吃了几天，以为少爷喜欢吃呢”

林清辉走到了老马身前，老马又矮了，他的背比之前更驼了，“吃是喜欢吃的，明个多做点凉菜吧，父亲还没起来吗”

老马道“老爷天没亮就出门了”

林清辉心想，今日怎么出门这么早呢，自己在家的这些天，他记得最早的一次也是吃一半饭的时候被人叫走

“哦，父亲吃饭了吗”

老马道“吃了几口昨天的剩饭剩菜”

林清辉道“看来真是要打仗了啊，父亲都没心情吃饭了”

老马没有答话，沉默的站着

林清辉接着说道“吃饭”

并不宽大的饭堂内，林清辉大口的吃着，时不时说上几句，大抵是这个菜味道如何，那个菜味道如何

站在一侧的老马微笑的看着，时不时搭上两句

林清辉突然说道“我好像没见到你喝酒”

老马道“戒酒好久了”

林清辉道“怎么戒了呢”，看着老马有些为难的神色，接着说道“当我没说吧”，老马沉默着

过了一会，林清辉又说道，“你见过我的母亲吗”

老马道“见过”

林清辉接着说道“我没见过，听说我还有一个妹妹，被人偷走了”

老马道“嗯，确实有一个妹妹，被人从襁褓中偷走了”

林清辉道“把我妹妹偷走的人挺有本事的”

老马道“不一定是一个人，可能是一个组织”

林清辉道“可能是一个组织在谋划，一个人动的手，也可能是多个人动的手。也可能是一个人计划，他自己或者他找人动的手”

“你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妹妹还会在人世吗”

老马道“吉人自有天相”

林清辉道“在你的记忆里，我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要说心里话哦，说假话天上要打雷的”

老马道“一个比老爷更狠的人”

林清辉瞬间来了兴趣，“怎么狠”

老马显然在斟酌如何去说，慢慢的开了口，“夫人更加的杀伐果断”

林清辉道“具体点嘛”

林大人道“李家的人还真是着急”

林大人道“所以说这是一个复杂又冗长的过程嘛，要是李良还在，我就不用做这样的事了”

林清辉道“您一说这个冗长，我突然想到了荣昌，您了解荣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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