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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智夺邸店下

  • 作者:作家u4mIz0
  • 类型:架空历史
  • 更新:04-08 01:29:22
  • 字数:9076

……”曾和培说:“放心吧,牟郎君,只要能退出恒达店,我保证,以后任使君对此事绝不追究。那个沈玄江自己贪杯丧命,又能怨谁?”牟世峻仍有顾虑地问:“那你们将怎么应付那对夫妇啊?”曾和培笑着说:“非常简单,州府一句‘望霄楼查无此人’应付即可。请问牟郎君,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呢?”牟世峻坚定地说:“鄙人既然已经答应,必将说到做到。今日天黑之前,恒达店再也看不到鄙人带来的任何人员和相关物品。”曾和培大声地说:“好,牟郎君就是爽快。回到州府,我一定会在任使君面前替你多美言几句;告辞!”说完,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牟世峻急忙喊道:“且慢!”站起身,追上前,说:“以前鄙人对任使君少有孝敬,颇感愧疚。此次任使君这般费尽心血地保护鄙人,鄙人镂骨铭心、终生难忘,匆忙之间,无以回报,只好略表寸心而已。”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递过去,又说:“这块玉佩上面刻有一只蝙蝠环绕一个葫芦的图案,寓意‘福禄双全’,是鄙人于三年前花了八贯购得,之后常带身上,此时就请曾仓曹转交任使君,感谢任使君对鄙人的眷顾啊!”曾和培接过玉佩,看了一眼,说:“也行,那我就代为转交任使君。哦,对了,我还差点忘了,任使君一再强调,说只要牟郎君领受美意,州府就对牟郎君以前所做之事一概遗忘,今后永不再提。当然,我也希望牟郎君对沈玄江之死彻底忘掉,对谁都无需再说,包括任使君在内,因为任使君历来不甚喜欢所辖区域发生命案。”牟世峻叉手向前,激动地说:“请任使君放心吧,从现在起,有关沈玄江之死一事便永远烂在鄙人的肚子里;鄙人若再提起一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曾和培也叉手向前,说:“告辞!”牟世峻忙将右手朝门口一伸,说:“鄙人亲送曾仓曹,请!”www.tcknh.com 侠客小说网

回到州府内宅书斋,曾和培将牟世峻答应今晚之前退出恒达店的情况述说了一遍。任天一露出满意的微笑,不断地点头,说:“曾仓曹不愧谋略过人,能让牟世峻这个重财轻义、贪婪悭吝之人轻易让出到手的好处,确实不简单啊!”杜游琛也赞道:“牟世峻擅长雁过拔毛,占人便宜,谁想今日居然没有附加任何条件,爽快答应退出恒达店。任使君,州府确实人才济济,鄙人不服不行啊!”曾和培犹豫地说:“临走前,牟世峻有一事让下官转告任使君,只是……”看见杜游琛在场,欲言又止。任天一瞄了一眼杜游琛,对曾和培说:“这位乃扬州大盐商杜游琛,你们以后会经常打交道的,勿用回避。”曾和培只好拿出玉佩呈上,说:“牟世峻感谢任使君眷顾,特将身上携带多年的昂贵玉佩,让下官转交任使君,以表孝敬之意。”

稍加思索后,任天一故作无奈地说:“这让本官甚是为难,不收玉佩,担心伤了民心;收了玉佩,担心伤了官声;如何是好啊?”发现任天一还在装模作样,曾和培心里颇觉厌恶,嘴上却说:“任使君收下玉佩仅是顺应民心而已,其他勿用多想。”双手将玉佩再次递过去。杜游琛跟着点头,说:“对,对,民心为大,这块玉佩就是民心,任使君收下了,才能顺应民心啊。”任天一叹了口气,说:“唉,也罢,今日本官甘愿遭人误解,也只能顺应民心、腆颜收下玉佩了。”接过玉佩,放在书案上,又说:“曾仓曹,这次你立下了汗马功劳,本官不会忘记,以后若有机会,定将大力提携。”曾和培叉手向前,说:“多谢任使君抬爱。若无事情,下官这就告退。”任天一点了点头,说:“好,你下去歇息吧。”曾和培转身退下。

随后,任天一和杜游琛互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会心一笑。杜游琛叹道:“任使君,曾仓曹才能惊人,以后鄙人万万不能小觑啊!”任天一头脑异常清醒,说:“曾仓曹虽然能干,但毕竟跟我们还是大有区别,不然刚才本官何以在他的面前多次推让玉佩。记住:以后有些事情,我们尽量不要让曾仓曹知道。”

果然,牟世峻兑现诺言,天黑之前,将带来的所有人员和相关物品全部撤出恒达店。沈同翼得知后,欣喜若狂,迅速找到陶简。陶简让沈同翼稍等,又去杜府,找到杜游琛。杜游琛将三千贯拿给陶简。陶简转手将钱交给沈同翼;沈同翼把恒达店卖给陶简,并将二千三百贯连本带利还给牟世峻。牟世峻见沈同翼很快还清债务,明白必有内情,也无可奈何。接着,杜游琛从陶简的手里接过恒达店。杨碧玥极不情愿,当得知是自己父亲杨一福反对购买,遂也作罢。不久,陶简听岳父杨一福说,是曾和培独自一人劝退了牟世峻,深感震惊,对曾和培更加逢迎。杨碧玥从此也改变了对曾和培的看法,一有空闲,便拉着沈蕙萸逛街游玩,还时不时地施以小恩小惠。杜游琛将恒达店重新装饰一番后,更名为“喜来店”,仅过了一个多月,生意就慢慢地兴隆起来。

牟世峻装出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态,问:“州府抓捕那个男子,跟鄙人的脸面和名声有何关系啊?”曾和培笑了,说:“不知牟郎君是记性不好,还是明知故问。那对夫妇说,那个男子很像望霄楼的一个人。”牟世峻心里一紧,狠狠骂着:“这该死的邱远,那晚临走前,我反复强调,下手时千万不要被任何人发现了,结果还是……”嘴上却说:“那个男子很像望霄楼的一个人?那对夫妇莫不是眼睛看花了吧?望霄楼的所有人都是正经人,从来不会做杀人的违法行径。”

曾和培说:“那对夫妇说,他们经常去望霄楼进食,对那里的人员大都比较熟悉。至于那个男子究竟是不是望霄楼的人,让那对夫妇当着望霄楼的所有人,逐一辨认即知。”牟世峻心想:“我得赶紧找人告诉邱远,此事已经暴露,让他迅速离开逃命。只要邱远不在,那对夫妇必然也就无法辨认了。”嘴上却说:“行啊,鄙人明日便可让那对夫妇到望霄楼辨认。”对于牟世峻此时心态,曾和培早已揣摩透彻,说:“牟郎君,我想望霄楼原来有多少人,除了你知道外,其他人肯定也有所了解。哪日多了个人,哪日少了个人,这些都勿需保密吧?”

牟世峻一下醒悟过来,明白眼前这个散发儒雅之气的州府人员是有备而来,看来今日恐难逃一劫,嘴上仍辩解说:“望霄楼哪日多了个人,哪日少了个人,当然勿需保密。即便如此,这也没有犯什么罪吧?难道州府会因此将鄙人抓捕起来不成?”目睹牟世峻梗顽不化的神态,曾和培只得进一步说:“任使君处处维护牟郎君的脸面和名声,谁想牟郎君并不领情。也罢,州府明日就派那对夫妇到望霄楼辨认,倘若少了一人而没有认出的话,也无关紧要;望霄楼其他人对那个男子的长相均很清楚,如果和那对夫妇所说完全吻合的话,望霄楼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干系。作为望霄楼的主人,难道牟郎君真的能够作壁上观、不受一点连累吗?”问得牟世峻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曾和培接着说:“那对夫妇说,他们无意间看见沈玄江正和一个男子说着话,突然就被那个男子推下了桥;当时月光很亮,二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牟世峻的额头浸出冷汗,眼神由惴惴不安变为呆滞惊恐,半晌恢复正常,说:“原来沈玄江是被人推下了桥。鄙人以为那晚他在鄙人家里饮了点酒,不小心失足坠下桥的,为此还懊悔和内疚了好几日。”曾和培说:“牟郎君想不想知道将沈玄江推下桥的那个男子是谁吗?”牟世峻心虚地问:“难道州府将那个男子抓捕起来了?”曾和培摇了摇头,说:“没有。刚才我已说过,任使君不愿损害你的脸面、影响你的名声,所以迟迟未曾动手。”

发现牟世峻沉思不语,曾和培故意冷笑着说:“难道牟郎君还在考虑如何拒绝任使君的美意吗?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州府交差了。”牟世峻狠狠地咬咬牙,说:“好,鄙人答应,立即退出恒达店。不过,曾仓曹,等鄙人退出了恒达店后,是不是任使君那里就不再

二人坐下。明白时机已经成熟,曾和培说:“任使君具体要牟郎君做些什么?你仔细听我说完,就知道了。这个恒达店原来归沈玄江所有,而沈玄江又欠了牟郎君的债。沈玄江意外死亡才几日,牟郎君就强行霸占了恒达店,用以抵债。这样一来,世人都误以为是牟郎君因为恒达店而害死了沈玄江。任使君爱惜牟郎君的脸面和名声,不愿世人胡乱猜测和妄加议论,今日就悄悄派我身着便服来见牟郎君,希望牟郎君能退出恒达店,避开杀害沈玄江的嫌疑。对于沈玄江生前所欠之债,任使君已经承诺,自会派人督促沈同翼代替其父尽快偿还,请牟郎君勿要担心。”

牟世峻用手抹了抹额头的汗珠,逐渐冷静下来,心想:“兜了这么个大圈子,原来任使君是要让我退出恒达店。根据目前情况来看,此事应该不是沈同翼报官所致,否则任使君怎会为了一个游手好闲的博徒而有意为难于我呢?眼看已经到手的好处就这样轻易地放弃了,真是心有不甘啊!唉,就怪那个该死的邱远办事不干净,留下后患;等回去后,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任天一惊讶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杜游琛也惊得目瞪口呆,从凳子上站起来,看看玉佩,又看看任天一,激动地说:“这、这……,任使君,牟世峻他……”过了一阵,任天一清醒过来,接过玉佩,认真抚摸,仔细观看,情不自禁地说:“牟世峻还送玉佩给本官,真是不可思议。”又对杜游琛轻轻地挥挥手,说:“勿要如此,坐下!”杜游琛坐下后,依然有些恍惚,对曾和培说:“曾仓曹,你的本事简直大如天啊!”

突然,任天一仿佛意识到什么,脸色瞬间大变,猛地将玉佩朝曾和培的手里一扔,生气地说:“本官向来摆袖却金、躬自菲薄,岂能收受这些不义之财,以损一世英名?你赶快将此物退还牟世峻。”曾和培感到任天一的举动非常虚伪,但也只能拿着玉佩,违心地劝道:“任使君,牟世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块玉佩代表其本人的一片真挚情谊。俗话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任使君倘若收下玉佩,不但不会损害一世英名,反而能够证明自己一直廉洁仁慈、恢廓大度,既能宽宥黎庶过错,又能体恤黔首苦衷;因此还请收下为好。”任天一怒气未消。

旁边杜游琛早已看出端倪,也劝道:“任使君,请容鄙人一言。曾仓曹所说句句在理,牟世峻深知霸占恒达店理亏气短,不敢顽抗到底,特将玉佩让曾仓曹转交任使君,实乃表示忏悔之意。任使君如果执意推却,只恐传了出去,牟世峻个人寒心是小,扬州百姓失望才是大;任使君一定要三思啊!”

曾和培又厉声地说:“实不相瞒,今日来此面见牟郎君的,本应是法曹田自雄,只因为他正忙于其他公事,无暇脱身,所以任使君就委托我来到恒达店,专门查询沈玄江被人杀害之案。临走前,任使君再三交代,牟郎君若能及时交出那个男子,一切都有斟酌余地;如若抗拒到底,从明日开始,州府将派出七、八个捕快,手执横刀,于每日午时和傍晚的进食时分,在望霄楼大厅来回巡查,直至抓捕那个男子为止。牟郎君可否想过,这天底下,有谁愿意在周围手执横刀、虎视眈眈的捕快面前安心进食呢?长此下去,只怕望霄楼也会落得跟恒达店一样的结局吧?另外,任使君还将在整个扬州张贴海捕告示,通缉那个男子。一旦那个男子被抓,藏于暗处的指使之人必然会无所遁形。杀人偿命,指使别人杀人同样也要偿命。牟郎君,我的话已说完,告辞!”说完,站起身,佯装离开。

牟世峻吓得魂惊胆落,赶紧起身上前,拉住曾和培,哀求地说:“曾仓曹请留步!曾仓曹请留步!”曾和培故意问:“牟郎君还有何贵干啊?”牟世峻口气软了下来,说:“鄙人实在愚钝,迟迟没有领悟任使君的美意,还请曾仓曹海涵啊!”曾和培叹了口气,说:“唉,牟郎君,任使君和我本人始终都在精心保护你,而你却一点都不领情。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即便老天爷想帮你的忙,怕也无能为力啊。”牟世峻恭谨地问:“那任使君具体要鄙人做些什么呢?啊,请曾仓曹坐下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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