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嘛……啊……”

“……看来真的是一个都不剩了？也是……要不然你怎么会不认字呢……但不应该啊……”

她直接在脑海中引动念头，默默思考着“力量”的感觉，捏紧拳头。

簇儒府在短暂的时间内，抽出红剑，退开数十步，神色戒备——他现在是血肉之躯，要是挨上巫毓荫结实一拳，后果可不好玩。

簇儒府低头思索着。

“……又不懂了……算了，还是先开打罢。”

巫毓荫似乎听够了他唠叨这些“合理”或者“不合理”，选择用更直观的方式来体会变化。没准，打着打着，很多事情就明了了呢？

她的衣服又变成了那种紧身的款式，覆盖了从脖子到脚脖子的全部皮肤。而这一次，她似乎不打算用额外的贤者之石做辅助。

“是这样的，异能的本质，是一定的位格结合记忆产生的表征。所以只有异能的继承而没有记忆的继承是很奇怪的事情。”

“……听不懂，简单点啦。”

簇儒府揉揉下巴，眨了眨眼：“那这样说吧，一个人的异能如何，是由记忆决定的。但如果你没有对应的记忆却有了对应的异能，就很奇怪了。这就好像……嗯……水没有模具，却自己凝结成了模具的形状一样。”www.zcwok.com 传奇小说网

“所以你就把事情交给她们了？”巫毓荫在广场上如是说。

行宫外的广场已经成了巫毓荫学习实战的地点，由于周边有高墙和树木包围，那些“朝拜者”也并未太过疯狂，所以不会有什么人打扰。

“我对奥塔兰的地况并没有他们那般了解。从冻结之森横跨拿布，再到齐齐米亚……这样长的一张路线图，交给他们规划是最合适的。我们现在能做的事情是，把你锻炼好，也顺便试探我的上限在哪里。”

年8月3日，下午四点，奥塔兰境内，拿布领，斯威格城，三皇女行宫。

“……好像懂一点了。”

“你吞噬一个人的异能，本质上是将属于他的位格吞噬了过来，只不过存于其中的灵魂也一并被吸收。但如果没有灵魂、没有记忆，那你吞噬的应该只是单纯的位格而已……”

她没有马上回答，反倒是对着手指，眼神闪躲。

簇儒府突然转过身正对着她，眼睛里一点严肃都没有，反倒还有些人文关怀的味道：

“你的脑海中，现在有几个人的记忆？”

据巫毓荫自己的说法，她感觉自己多了很多的异能。这还好说，因为她之前近乎吞掉了整座斯威格，虽然之后“还回去了”，但从这当中薅几个异能来是可能的。

但为什么有了异能却没有记忆呢……

因而，在训练的过程中，必须格外小心——

“额——啊————！！”

然而出乎簇儒府意料的是，巫毓荫才刚刚捏紧拳头，便忽然跪倒在地上，两手紧紧卡住头颅，仿佛头痛欲裂。

更诡异的是，她周身的空间似乎扭曲了，开始不断地闪现出不同的景色——丛林、沙漠、旅馆、木屋、店面又或者更多丰富的画面。然而这仅仅在她身畔范围的不过一米不到。

“这……”簇儒府在震惊之余，也感到莫大的惊慌。这真正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情况——不，类似的情况他见过一次。

他的术法身躯被博古雷斯“抹除”是，因为自己本体的位格过高导致的异变。那时所呈现出来的各种景象，都是他的某些记忆。而现在，恐怕也是巫毓荫脑海当中的记忆在不断闪现……可她哪来的那么多记忆？

还未等他思考出个所以然来，巫毓荫便倒在了地上，身旁那些幻想全部消失不见。

“巫毓荫！”

簇儒府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发现巫毓荫并没有昏迷过去，而是趴在地上，大大地瞪着眼。他用手将其扶起，翻了个面——巫毓荫的眼睛呆滞地看着天空，嘴唇还在微微跳动。

“巫毓荫！”这种那时候，簇儒府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说“醒醒”好像不合适，“你怎么了”也怪怪的……除了焦急地呼唤她的名字，簇儒府也说不出什么更多的了。

幸好，对方还有回应的余力：

“簇儒府……我好像知道了。”

“……什么？”

“记忆。我好像不是把记忆‘还’回去了……好像是，多了一份？额……反正，我要用异能的时候，就全都涌回来了……”

“啊？‘还回去’？”

于是，簇儒府自然而然想到了，三皇女说过，几天前那一大堆疑似巫毓荫的东西不断地把人吐出来的事情。进而，他有了一个自然而然的推理：

是啊……记忆一直都在她脑子里啊！只不过她好像有了封闭的方法，不用异能就不会被唤醒……那么那些被吐出来的人呢？

他沉着脸，把巫毓荫扶起来，摇了摇头：

“今天的训练还是先暂停吧，你的状态不适合。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你都太特殊了……”

“哈哈……是吗？”

巫毓荫虚弱地干笑两声，整个人摊在簇儒府肩上动都动不了。她脑海方才还十分拥挤，大量的记忆原本在其中纷乱四散，可现在却变得空空荡荡——这感觉就好像，把无数根针塞进她的大脑，然后一齐拔出……

只留下空荡的伤痕。

“我先扶你回房间……医生多半是解决不了你的状况的。你需要休息。”

“哦……那……密利怎么办？”她不知为何问出了这么一句。

“……总会有办法，现在已经有思路了，只要方法得当。”

巫毓荫十分无力地点点头，脚下艰难地挪着步子。

“算了，我背你回去。”

“啊？”

没多说两句，簇儒府已经将巫毓荫放在了背上。

“额……我可以问为什么不应该吗？”巫毓荫踮了踮脚，用一种委婉的表情发问。也不知道她在掩盖什么。

簇儒府的言语已经比以往温和了很多。他说话的习惯，似乎也因为情感而产生了改变。

“另外，我还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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