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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太学共谋

  • 作者:李淑坤
  • 类型:架空历史
  • 更新:12-17 14:53:31
  • 字数:10686

庄以质心有不甘的对岑祖林言道:“梁相为何不让我参与此事了?”

岑祖林解释道:“旸之,你身份不适合了!此事若你出面,本来是公义,落在他们口中,也变成了私仇!若是如此,我们就有些难以招架。”

和实馆中,文士推门进入,就见到在喝茶等待的姚武等人。

见到推门而入的文士,姚武客气的礼让坐下,让人在外面警戒。

说完,岑祖林看着王文成,“伯安兄,梁相的意思是,让你来召集士子。一来你和此事无涉,若是由你出面,较为公允,对方也找不到什么挟私报复的把柄;二来伯安兄在太学威望甚高,伯安兄才学出众,孝友温惠,明辩说,善辞令,此群小猖獗,需要伯安兄辅佐梁相,拨乱反正,匡扶朝局,共谋大义!”

庄以质有些心惊胆战的言道:“若是出了人命怎么办?”

岑祖林言道:“大奸大恶,从来都是专一媚上,邀宠窃威,大奸似忠!哪会这么容易伏诛,为国除奸,难免是有牺牲的,不过,梁相会设法保护好你的。”

庄以质言道:“弟子必不负使命,哪怕以身犯险。”……

岑祖林摆了摆手,“不可,梁相再三叮嘱,切不可急操,不能树敌太多。等以后腾出手来,再慢慢对付小恶魔,梁相曾言,‘姚武是饿虎,杨茂成是贪狼,而小侏儒则是毒蛇’。姚武张牙舞爪,咆哮山林,必死于跋扈;杨茂成胆小而贪婪,必死于贪念;而小侏儒喜欢暗中偷袭,一击致命,最需紧紧提防。”

岑祖林言道:“彭大学正,让辟雍也做好准备,同时上书,以壮声势。”

等落实下去安排后,见到众人离去,岑祖林对留下的庄以质道:“旸之,梁相不让你出面召集士子参与上书,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让你去做。”

中都中北部,坐落着享誉中天的最高学府,太学。

在太学中心的广大平坦地面上,作为“以文化之”的象征,作为皇领技术的标志,作为皇帝对天下士子的尊崇,耸立着中天最宏伟的建筑,太学大明堂。

这座令人目眩神迷的大明堂共三层,上下贯通,由方到圆,象征天圆地方。

第086章 太学共谋

本来沮丧的庄以质振奋起来,“师傅只管吩咐,弟子必然赴汤蹈火。”

岑祖林笑道:“那倒不至于,梁相还是爱护倚重你这个弟子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你待诏御前。此次上书,梁相担心意外发生,毕竟姚家也不傻,王文成在明处张罗,你在暗处主导。记住了,梁相的意思,一定要让这次上书营造出声势来,若是能逼迫姚家狗急跳墙最好,我说到这里,你该明白梁相的意思了吧!”

在地宫中,岑祖林和彭子谷、庄以质、王文成等聚在一起。

顶层十丈的宏达建筑,采用三层檐的圆形攒顶,通体采用土红色,象征皇领,意味着皇领为天下中心和最高处,因为处在高天,人称“天宫”,是士子登天之处,每年皇帝都会在这里宴请杰出的士子,赐冠戴花,好不荣耀。

天下承平日久,皇领为了长治久安,采用重文抑武的方略。

见到王文成凝重的点头答应,岑祖林言道:“伯安兄,你已入梁相法眼,若是此次将上书之事办得圆满,以伯安兄之才望,将来定会得到梁相重用。”

看到在旁庄以质的失落,岑祖林安慰道:“旸之,梁相的意思,这次上书,不涉及他人,主要是针对外戚,上次殿审,杨茂成不言不语,不为我等声援,反而反戈一击!我的诗句被人抓住把柄,就是此人泄密,种种迹象表明,杨茂成已经投靠了姚家!姚相的意思,这次就针对姚家和杨家所代表的外戚发难。”

姚弼士赞道:“詹学士果然是竭尽心力,他们这段时日在密谋何事?”

詹徽恭谨言道:“说是为国锄奸,正本清源,已经形成了不小的气候了,蒙蔽了上千人不明真相的士子,准备给圣上上书那。要求圣上惩治外戚。”

姚武笑道:“在他们眼里,斗不过的都是奸党,骂不过的都是小人啊!”

姚武笑道:“多余的话不说了,詹学士,太学和辟雍这段时间如何了?看他们最近鬼鬼祟祟的,常聚集起来密谋,可有什么有内幕的消息?”

文士躬身行礼,“詹徽见过姚少卿,幸不辱命!算是打探些消息来。果不出大人所料,庄以质自到太学后,虽是学正,却骄横跋扈,以大学正自居。这段时间,王文成在明,庄以智在暗,四下走动,串联共谋,也曾到下官这里几次。”

姚武猛然紧张,“怎么?还有王文成!”说着,面露忧色,“此人名气更大,有很强的士林号召力,被中都的士子视为领袖,满腹经纶,才华绝世,且晓畅军机,学究天人,自创心学一脉,名气直逼当年的梁兴奴,是当年的大学正刘龟蒙最得意的门生,因不是梁兴奴弟子,故而没入成业殿,要不然……”

姚弼士有些紧张的言道:“少卿,是不是趁着他们大势未成,早点下手?不能放任这些小人挟裹民意,利用士子们不知情由,策动士子给圣上施压。”

姚武摆了摆手,“不可,此事定是梁兴奴在背后撑腰,若是我们打了抓了士子们,岂不是正好落入人家彀中,人家巴不得我们动手那!若是我们动手,这矛头就直接的冲向了我们,到时候,我们独立承担后果,这又何必那?”

姚弼士言道:“那少卿的意思是?找人和我们来分摊?”

姚武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若是没了公室和宦官,岂不是少点什么,让我说啊,应该把他们也凑上,到时候,就皇亲国戚宦官一起骂,这才热闹的紧那。”

姚弼士担忧的言道:“梁兴奴老奸巨猾,他才不会全线出击那。”

姚武笑道:“他老奸巨猾,那些士子们可是满腔热血,天真无邪啊!詹学士,这就要你帮忙了,反正这些士子不是满腔热血嘛,你背后给加他们加把劲,大骂宦官和公室,到时候你振臂一呼,这些年轻人,岂有不跟着你前进的道理。”

詹徽脸色变白,为难的言道:“少卿,你这是打算害死下官啊!那些人,其实我小小的学正能招惹的,到时候把我抓进狱中,死都死的无声无息。”

姚武笑道:“詹学士啊,等你鼓动起来这些热血青年来。”然后指着姚弼士,“大司寇以蛊惑人心,马上把你抓起来,你就踏踏实实的到都官狱中吃香喝辣的吧!这都官狱可是姚大司寇管的,有他关照,你怕什么?难道我们会兔死狗烹?”

姚弼士接口道:“是啊,詹学士,放心吧!我们还指望风头一过,你詹学士将来要做个大学正那,我们也要掌握士子之心,像你这种正直之士,士林中可不多见了。你不畏强暴的直名,自然增加你的威望,太学生拥护你,你可做大学正了。”

见到詹徽还有些犹豫,姚弼士劝道:“公室和中侍那边,自然也有交易,你不用担心,等我们赢了,清除了太学势力,大家各有所得,心照不宣就是了。”

詹徽似乎明白了姚武的打算,“少卿,只是鼓动起来不容易啊。”

姚武点头道:“这个自然,单凭你是做不到的,就是买个笔墨不也需要银子嘛!难道我们还能让詹学士自掏腰包啊!这不是我姚武的性子,凡是我们的人,一定要多加爱护。此事需要撒钱,回头你从我这里支取千两黄金,回到太学,有了这些金子,”说着,露出猥琐的笑容,嘿嘿笑道:“凭借詹学士的三寸不烂之色,连东元的小翁主都能征服在胯下,鼓动这些太学生应该不难吧!”

詹徽有些尴尬的笑道:“有了银子,自然就有人跟随了。”

姚弼士言道:“少卿这是好办法,他们会鼓动,我们也会鼓动。”

姚武点头道:“嗯,就是让事情脱离他们的控制,不要让他们得心应手。”

“咚咚咚”的声音传来,铁拐杖击打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卫公骆镔正引领着英俊的瘸子,一瘸一拐的,有些费力的进入厅中。

“督公,这就是驼吉,擢选中活下来第三位。”指着相貌英俊的男子,骆镔解释道:“发现他时,已是奄奄一息了,以为不行了,没想到,受伤这么严重,还能大难不死,也算是吉人天相了。这个月都在养伤了,没能来见督公。”

屈辅国盯着眼前的驼吉,看着拄着的铁拐杖,“详细说说。”

驼吉自我介绍起来,“督公,卑职是邕梁九原郡人,家父……”

屈辅国打断,问道:“九原郡?这么说你懂些云中话了。”

骆吉回道:“家父曾经在流沙堡为军,卑职流浪过云中和瀚海,算是懂些。”

骆镔好奇问道:“既有这个本事,在那边做个通译不好嘛?何必为匪盗。”

“卑职十岁时,家父刺探军情时,不知所踪,估计是被杀了。母亲改嫁行商,就跟着代父在瀚海北部行商,卑职不喜代父,过了两年就离家出去了,在云中帮人放羊牧马,受不了荒凉,思乡回到了流沙堡,碰到了走江湖的义父一家,义父待我甚好,因为卑职马术好,图个热闹,跟着他们走南闯北的卖艺了。”

“大兄是捡来的丐儿,义父把女儿托托早早嫁给了他。他行事鲁莽,和人家争执时,把人失手打死,义父疼他,担了罪,被问斩了。大兄从此越发的暴躁,醉酒后就打托托,我就气不过,打了大兄,日子就是这么打来打去的过。”

“大兄杂耍时候,喝醉了酒,失手把围观的误杀了,只能逃亡了。”

“逃亡中,我又杀了快捕,被追捕的厉害,只能逃近羌戎了。”

“厌倦了逃亡,想换个身份活着,到了皇领,还是被佟维仪抓了。”

“发现时,被绑在树上,对手怕他被饿死渴死,将两个同伙赤条条的挂在他的身边,让他撕咬充饥,血腥味引来了狼群。”骆镔说着,露出不忍的神色,“幸亏有两条死尸喂饱了狼群,才没有要了他的命,这半张脸却被狼舔了。”

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对面英俊的面孔,是张纤毫毕现的生动面孔,“毁容很严重?”指着自己的脸庞,有些自嘲的言道:“难道比这张面孔还难看?”

屈辅国很好奇,命令道:“摘下面具,本督公看看,到底多严重。”

听闻督公命令,不敢怠慢,在骆镔的帮助下,驼吉费劲的将假面揭了下来。

当揭开面皮,饶是见过天牢诸般酷刑,还是被那张恐怖的脸,吓得不敢直视。

一张被撕咬的不成人形的脸庞,右半边脸被带着倒钩的狼舌舔到骨头,似是腐烂的尸体,结疤后萎缩的面孔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屈辅国赶紧移开目光。

觉察到了督公的眼光,驼吉赶紧的将面具带上,英俊的面孔重又出现。

指着活灵活现的面具,屈辅国好奇的问道:“这是王圣手做的?”

骆镔点了点头,“天下能做出这种面具的,自然是王圣手了?”

屈辅国摸了下,点了点头,“细腻滑嫩,真假难辨,果然是王生手的杰作。”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我听说,他做面具,力求逼真,用死人的面皮来做。”

骆镔笑道:“擢选场中可不缺死人的,找了个英俊的家伙,看着顺眼。”

“怎么腿还瘸了。”说着,看着骆镔的左腿,“还能养好吗?”

骆镔无奈的言道:“被虎口咬碎了骨头,不死算是侥幸了。”

“我们倒是同病相怜,你是死瘸子,我是死侏儒,两个该死之人,也不知是上天怜悯,还是上天厌弃,竟然没有收了我们,让我们就这么活着。”屈辅国上下打量着驼吉,啧啧称奇的赞叹,“官府追捕,死牢刑狱,生死擢选,虎狼之口,连这些都能挺过来,你这家伙到底是命有多大,多硬啊!本公都好奇了。”

驼吉笑了笑,贴在脸上的面具竟然能将这挂在嘴角的笑容展现出来。

屈辅国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怕你这张脸没法见人那,没想到王生手神乎其技啊!”说着,转头对骆镔言道:“从王圣手那里再弄几个来,我要特别点的。”

见到骆镔点头,屈辅国言道:“这条废腿也不能行动,这么说来,只有你的运气和心计了,还是去云中和北地吧,对付那些粗鲁的家伙,你倒是好手。”说着,将手中的铁牌递了过去,“等养好了伤,让知运将他带到央狄城吧!”

接过牌子来,制作精美的铁牌上写着“云丁”二字,骆吉便收了起来。

骆镔面色郑重的言道:“驼吉,你以后就是云丁了,这就是你在府卫的代号。府卫的规矩,想必你也清楚了,督公在此,还有什么想问的?”

驼吉问道:“督公,卫公,小人就想知道,害我的人还活着吗?”

拍了拍驼吉的瘸腿,让驼吉疼的倒吸凉气,屈辅国转身离去,远远声音传来,“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新生了,过去的一切,都要被遗忘。”

骆镔赶紧跟了上去,笑道:“督公,害他的人就是时助了。”

屈辅国停下脚步,盯着骆镔,冷冷的眼神让骆镔发虚,小心的陪笑。

“看来,我们低估了姜时助的冷血了。”屈辅国苦笑道:“十年牢狱,再善良的心也变得冰冷似铁了,本来以为他还需要鲜血来浇灌,没想到啊!”深思片刻后,命令道:“告诉石公望,姜时助可委大任,放手去用吧!”

李淑坤·作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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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以质心有不甘,“岑相,上次殿审如此被动,除了杨茂成背叛之外,那个小恶魔也在阴助姚家。这个没卵子的东西,若不是他泄密,那个钱盆子怎能掌握那么多内情。这次上书,就弹劾姚武、杨茂成和小侏儒三人,若是不让小恶魔焦头烂额,怕他还有闲情逸致来对付我们,我们太学士子千人,天下精英云集,那个不牵扯各国华族世家,滔滔公议,悠悠诸口,圣上难道不顾及士子之心?”

底层“地宫”有二十四丈宽,基台高出两丈,建筑的主体四丈高,采用的正方石制建筑象征“地方”,在建筑物的四面,粉饰青、朱、黑、白四色来象征大地的四向,地宫中心用明黄,象征五行、二十四节气和春夏秋冬四季。

中层“人宫”,四丈宽,四丈高,十二面效法十二时辰,雕刻十二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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